黎酒沒閑著,把完整部署好的計劃實施了兩步後,就動身回家。
回之前也猶豫過,不回,肯定能規避掉哥哥的質問,但工作時間不回去還可以解釋,雙休還不著家這個就
再說,她太想念爸爸媽媽了。
回家的時候剛好蹭上午飯,黎酒把自己路上買的蔬果往桌上一放,就循著菜香進了廚房。
黎母蔣文珊正在下廚,黎酒笑眯眯的誇:“好香哦”
“好香,馬上就能”黎母話說一半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她,驚了下,“小酒?”
“媽媽。”黎酒多大個人了,看到黎母還上前抱住她撒嬌,“好香呀,馬上開飯了沒,早飯都沒吃多少呢。”
“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聲,都沒做什麼好菜。”黎母語氣像是責怪,輕拍了她下手背一下,又轉而握住,抬眼瞧向外頭。
黎酒知道她在看什麼,“爸和哥都不在,他們去哪裏了?”
“躲出去抽煙了吧。”蔣文珊笑。
爺倆都會抽煙,蔣文珊身體不好的那段時間,黎建國把煙給戒了,後來她住院,黎建國隻會在愁得煙癮犯了,才會找借口避開去抽。
不過癮儼然沒以前那麼大了,偶爾嘴饞了或者開心了,才會抽一支。
而聽到女兒這情報,蔣文珊立刻壓低了聲音,“你那誰,有沒有來?”
“他忙著呢。”黎酒心想他不看著我我才能出來啊,臉上卻半點端倪都沒有露,伸手幫她端盤子,轉移話題,“我來我來,還有幾道菜我來做吧。”
“沒事,你一邊坐著去,很快就好。”
“不行我得多學學,媽你看著點,我哪裏做錯了和我說說。你是不知道,沈傅名那家夥口味刁的很,嫌棄我好幾次了呢。對了,雞蛋怎麼做才好吃?”
自從黎衛出獄,黎母出院,這還是一家四口第一次坐下來好好吃頓飯,各自心裏那都是五味陳雜。
不過好在開心多於複雜,熱熱鬧鬧的,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嫌隙都沒有。
隻可惜,在家裏的時間過的非常快似得。
眼看著天已經黑了下來,黎酒悄咪咪的躲到一邊給別墅座機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城嫂,說是沈傅名也打過電話,說晚上不回去吃。
黎酒一聽,頓時放下心來。
沈傅名的不回去吃=不回去,那麼她晚點回去,或者在家裏住一晚都神不知鬼不覺,十分自由。
黎酒和城嫂說了自己也不回去吃後,掛掉了電話,神色如常的輕易混進了幾人的談話之中。
晚飯很豐盛,黎酒一年多沒吃到媽媽的手藝,幸福的簡直要流下眼淚,各種讚不絕口!其他兩爺們當然也順勢跟著一起誇。
黎母被逗得哈哈笑。
飯後,幾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正是時下最流行的一檔真人秀。
黎酒坐在中間,左邊是母親,右邊是哥哥。
大廳的主燈是關著的,隻看到電視屏幕裏投射出來的那點亮,他們偶爾交談偶爾被節目笑點逗笑。
黎酒恍然隔世,如同回到了幾年前,也是這樣。
在一切的**還沒有來臨之前,她們過的就是這樣平靜又溫馨的日子。
不過很快,很快她就能過回這樣的日子了,最多一兩個月時間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falg真的是最可怕的東西。
這念頭才落下,黎酒的手機就響了。
黎酒看了眼來電,嚇得那叫一個心驚肉跳,立刻找了個理由出去接電話。
走到外麵,她的態度頓時變得非常恭敬,並且聲音也心虛了不知道多少,“喂?沈先生”
“打通了。”
那邊的聲音非常嘈雜,但黎酒能聽得出來,剛剛開口的是沈傅名的聲音。
“沈先生?”她拔高了一點聲音。
電話那頭長久沒有回應,隻有些格外雜亂的動響。
要不是一開始沈傅名說的那三個字,黎酒都要以為是手機放在口袋裏,他不小心碰到撥出來了。
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黎酒打算掛斷,下一刻,就聽到那邊傳來帶笑的三個字:“小野貓?”
呃——
啥?!
“小野貓?”
黎酒調整好心情,“您好,這是沈先生的電話是不是?”
“沈先生?”聽到這正正經經的稱呼,時堯為剛剛調戲的語氣感覺到一訕,心想沈傅名這不會是包了個純情大學生當小情兒吧?
想到這,他餘光掃向躺在沙發上那喝得醉醺醺,正在捏鼻骨的男人。
時堯調整語氣,推開身邊纏過來的女人,身子微微前傾坐得端正:“是,沈先生他喝醉了,能不能麻煩你來接他一下?”
黎酒:“”
大爺啊,沈傅名喝醉了,隨便找個酒店開個房間把人放進去不去好了嗎,找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