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會場,氣勢就沒那麼風輕雲淡了。
沈傅名沒有鬆開手,壓著聲音,不悅道:“他怎麼也在這裏?”
“我不知道。”黎酒能明顯到感覺到沈傅名摟著自己的手突然用力,用力到她感覺到腰很疼,可沒敢掙紮,隻能解釋道:“剛剛隻是不小心碰了,我還差點把盤子打翻了。”
“你真是,到哪裏都吃。”沈傅名接過這話,順著把靳思齊的事揭過,手下的力道也放輕了,隻是捏了捏,“怎麼也不見你長肉?”
黎酒前一刻還為他沒有刨根問題鬆口氣,聽到後麵半句,頓時炸毛,“哪裏不長!”
這才和沈傅名住了幾天啊,肚子上都已經有了一圈,可能也有原因是因為她沒有兼職不需要東跑西跑,安逸了
生活安逸了,就像是被溫水煮著的青蛙。
黎酒起了股子危機感,伸手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不行,我得減肥了。”
“減肥?你如果想瘦成竹竿一樣,那還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下去。”
黎酒“咦”了聲,不解道:“下去?”
沈傅名不答,線條俊美分明的下頷微微一挑,指向的是外麵蒼茫,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如同無數金箔在起伏一樣的海麵。
前一刻還在沉迷美景,後一刻黎酒就反應過來,沈傅名這話裏麵的意思是,直接把她扔到海裏去啊!!
可管不上這是不是開玩笑,兩人出來可不就是消遣和浪費時間來了?
難得沈傅名說這麼沒營養的話,黎酒自然也能聊下去,她甚至能聊的有聲有色,義憤填膺的惱樣,“為什麼!男人不都喜歡有骨感的美女嗎?”
“你也說了,美女。”
黎酒:“”
她瞪向沈傅名,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冷笑話!
“其次,這話肯定不是男人的說的。”沈傅名伸手扯扯她氣鼓鼓的腮幫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童心,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那個男人喜歡床上,幹一堆骨頭?”
“咦嘖嘖。”黎酒被他形容的一把惡寒,打了個哆嗦。
“你看,你自己都受不了。”沈傅名低低的湊在她耳邊笑。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紳士和他的女友調笑,恐怕沒有人會知道,明明是一個儒雅的男人在溫柔調笑,說出的話,卻是略顯得低俗粗暴
很毀滅。
而黎酒竟然不自覺中,適應了沈傅名人設偶爾的崩壞,隻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靠這麼近,往邊上躲了下。
可沈傅名哪裏會讓她躲?
甲板上沒有其他人,風有些大,吹得她身上的裙杉胡亂飛。
像是蝴蝶一樣,在人身上停歇一會兒就要飛走似得。
沈傅名大掌扣住她的腰,在她頸邊輕嗅了嗅,手中再掐一掐,用頗有些“勉強”的語氣,“這手感摸起來還一般,要是瘦下去,骨頭就咯手了。”
“你怎麼不抱個枕頭呢!”
“我能抱著你為什麼要抱枕頭?”沈傅名聲音低低的笑,那狹長的眸中也帶著幾分真切的揶揄笑意。
這樣的男人,湊近了都讓人心裏小鹿亂撞,何況是這麼靠近。
大海裏的那些“金箔”,好像都倒映進麵前這雙含笑的眼睛裏,吸引的人沉淪,無法自拔。
黎酒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動心,以一種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
胸腔處那個器髒,快到仿佛下一刻就要休克。
她已經適應了海風的鹹澀,明明應該還有一些跟喧囂的風,可都被男人高大的身子擋在了身後。
黎酒動了動喉嚨,下一刻就被封住了唇。
他們隻是從用前所未有過的纏綿悱惻接了一個吻,可僅僅是一個吻,黎酒到後麵也忍不住手腳發軟,渾身無力。
明明就不是走性感那一路線的,沈傅名在黎酒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可此時,卻覺得她眸中水光瀲灩,媚眼如絲。
時時刻刻都在勾引人一樣。
不該破戒的。
他想,難怪時堯整天沉迷溫柔鄉,經常一副腎虛又滿足的模樣。
原來這東西真的會上癮。
沈傅名不知道是不是和所有女人做起來的感覺都這樣,但至少和黎酒他感覺還挺不錯的。
女人應該差不多吧?
可能體形上麵的差距,會造成手感或者其他感官方麵的差異?
黎酒有些害羞,被吻完也沒敢看他,靠在那寬闊結實,擋住所有風的懷中。
而沈傅名就輕輕摟著她,心裏想著那非常嚴肅的,關於“男歡女愛”的差別感受的問題。
男人在這方麵,顯然比女人方便且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