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立刻轉身,看到了沈傅名雙手插在兜裏,走到床邊才停下。
她下意識有些拘束,視線卻破天荒隻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就被他今天的衣著吸引去目光。
黎酒和沈傅名認識不短時間了,印象中他從來都是一身正裝,西裝領帶,哪怕臉上露著溫潤的笑,也還是給人留下嚴謹、嚴肅,正派冷漠的第一印象。
而現在不一樣,他身上是套淺色係的品牌運動裝。
尺寸合身,襯得身材格外的修長勻稱,那儒雅俊朗的五官也多添了從未有過的清俊和親和力。
隻是衣著變化,脫掉西裝換上休閑服,就讓沈傅名從成熟成功的男人,搖身一變成了個鄰家哥哥。
“看我?”沈傅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再抬頭看黎酒的時候,眼裏已經染上了點笑,俯下身,帶著幾分揶揄,“滿意你看到的嗎?”
俊顏湊近,黎酒往後退了半分,同時臉色“騰”的紅了,“我我我”
肚子裏傳來一陣趕一陣的“咕嚕”聲。
黎酒窘迫的耳根紅了個透徹。
“遊輪廣播喊兩遍,也沒能吵醒你。”沈傅名像是不逗她了,可話裏就是帶著笑,顯然昨晚的大餐一頓讓他十分饜足,心情頗好,“起床,帶你去吃早餐。”
“唔、好”黎酒紅著臉局促的應,應完又急匆匆補充,“謝謝沈先生。”
終於有衣服蔽體了。
被男人大力留下的紅紅點點被衣物遮蓋,渾身的酸軟也已經讓黎酒產生了一部分免疫和適應能力。
接著,就是理智和記憶——回了籠。
昨晚喝醉的回憶,不光是和沈傅名在浴室裏荒唐,還有,荒唐之前的遭遇,比如在遊輪甲板上遇到的事,雖然沒有看到畫麵,但她和沈傅名在床上也不止一兩次了,清楚那是在發生什麼。
如果
如果不是後來她和那個女人的丈夫發出了什麼聲音,也許沈傅名就要露天和別的女人做全套了。
想到這裏,黎酒就有些胸悶,無法控製自己走神的思緒。
以至於當地特色的早餐餐點也吃的索然無味
沈傅名卻沒有注意到這,介於黎酒很喜歡參加各種活動,他問為他們切三文魚的廚師遊輪上的具體安排,對方恭恭敬敬的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今天下午一點到晚上七點,會有唱歌比賽,獲得最終勝利的遊客,此次遊輪的所有費用免單,同時還可以合影留念,上我們的歌神榜。”
“你覺得怎麼樣?”
——“黎酒?”
“嗯?”黎酒手裏的的勺子掉回到碗裏,她忙拿口布擦擦嘴做掩飾,再看向沈傅名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收拾好心情,隻是眼裏還有幾分倉促。
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沒聽人說話。
不過這沒影響到沈傅名的心情,他不計較她走神的事,隻重新問了一遍剛剛的話:“唱歌,你在不在行?”
“我不會唱歌的。”黎酒是真的有點小小的慌張,以至於帶上了肢體動作擺手,她很尷尬,“我五音不全。”
當初考大學,才藝表演她也是選了朗誦和舞蹈,至於唱歌這項技能,實在和她八字不合。
不過,也是因此,她對會唱歌、唱歌好聽的人非常容易產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