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黎酒小憩後被噩夢迅速驚醒,眼皮睜開那瞬間意識回籠,同時,她發現,此時有一雙幽深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那人就像是擁有高超狩獵技術的獵捕者,眼裏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靳思齊看著那微微張開,露出一點齒貝,正急促呼吸著的紅唇,把腿上的文件不動聲色往上拉了一下,蓋住某處,才問:“做惡夢了?”
倒是一點沒有被偷看人,卻被抓包的窘迫。
黎酒原本還抵觸靳思齊竟然在她無意間睡著後,這麼盯著她看的行為,然而對方主動的一句詢問,卻讓她沒有辦法去追究這事,而是被帶入了剛剛把自己嚇醒的噩夢裏。
她睡的時間不久,飛機才騰空,還能從機艙看到城市的璀璨燈火。
然而隻是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她卻在夢裏像是已經經曆了一個世紀,她夢到自己去了節目錄製現場,她因為知道腹中孩子真實存在,根本下不了手去陷害喬安允,可喬安允卻主動把她從高處推下!
被推下她卻沒有醒來,聽到耳邊一聲啼哭,緊接著那啼哭像是伴隨著另外一聲,二重奏一樣響起。
黎酒像是被什麼東西捆住了起不來,現在向來就是安全帶,可當時在夢裏,她眼睜睜的看到前一刻還推了她一把的喬安允,轉眼撲進了沈傅名的懷裏。
她不知道為什麼沈傅名會出現在片場,但下腹的疼痛非常明顯,她還能聽到,從自己腹裏傳來稚嫩卻撕心裂肺的哭啼。
喬安允倒打一耙,說是她想要害她,幸好被發現,又楚楚可憐的說被嚇著了,最後還是惺惺作態的表示關心她,問她有沒有事。
兩人當著她的麵摟摟抱抱一點忌諱都沒有,靠近之後,喬安允還驚訝的“呀”了一聲,故作慌張的和她身側的沈傅名說她好像流產的事。
而沈傅名眼裏隻有如同寒霜一樣的冷漠,他看著她,那眼裏皆是厭惡,他說,死了就死了,也不算什麼東西。
黎酒就這樣被嚇醒了。
見黎酒一言不發,卻不斷的去撫摸自己的小腹,靳思齊起了反應的某處勢頭減少了些,動了動喉嚨,“時間還早,你可以繼續再睡會兒。”
“不用了。”黎酒終於開口,她略疲倦的用雙手抹了把臉,察覺手心裏全是冷汗津津,才轉頭看艙外。
“真的冷淡啊。”靳思齊看著她別過頭後,留給自己的那一截纖細的脖頸,上麵有些亮盈盈,是剛剛做惡夢出的汗。
汗這種東西,不管出現在誰身上,恐怕都很難博得好感,但靳思齊不同,他放飛的心思壓了壓,眸色幽暗的想,以後在床上,他壓著黎酒,一番劇烈運動後,她會不會也這副模樣。
他會親下去,舔下去,讓她維持不了多久清醒再一次沉溺在**之中。
才削弱的反應因為腦補有了洶洶的架勢,撐得褲子已經有些難受,所以哪怕看到黎酒要說話,他也不得不率先起身,打斷她,“我去下洗手間。”
突然喑啞下來的聲音十分明顯,都差點嚇了黎酒一跳!不過等她回過神,靳思齊已經起身離開,隻是修長身形走路的姿勢稍微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