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琴給黎酒夾菜,破天荒的無視了自己那處處優秀的兒子,對懷孕的兒媳噓寒問暖,“在外麵住著還習慣嗎?伺候的人手會不會少了點,要不要搬回來住?有什麼就和媽說。”
以往,高雅琴頂多會在外人麵前給黎酒點麵子,但再怎麼給,打心眼裏的看不上是沒辦法掩飾的,而這一次
沈傅名卻沒覺得奇怪,高雅琴很喜歡小孩,如果不是因為在生完沈馥言後子宮受損,現在沈家恐怕還要熱鬧上一些。
這會兒,他和黎酒並排而坐,沒動筷,一隻手輕輕搭在黎酒的小腹上,跟著說:“聽媽的話,多吃點,別光肚子大起來,其他地方卻還瘦下去。”
黎酒回了他一個害羞的笑,然後感謝沈母的關心,態度溫婉的回答了一係列的問話。
飯桌上是難得的和平。
黎酒以前和高雅琴相處起來,總是戰戰兢兢的,因為對方高高在上的氣息太明顯,比偶爾散發出冰冷氣息的沈傅名不同,在和她之間劃開了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不過,孩子的到來讓她明顯的察覺到,高雅琴的態度明顯轉變,而且演戲的成分很少。
這更讓她堅定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隻可惜,吃完飯高雅琴就得和她那些好閨蜜一起去聽歌劇,這是在他們臨時說要回來之前安排的,高雅琴晚飯能坐下和他們一起吃都已經是改變了行程。
黎酒看著高雅琴離去的優雅背影,心裏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遍腹稿的話,最後還是藏在肚子裏,沒有機會說出來。
她卻不知道,高雅琴才上車,包包裏的手機就響了。
“阿姨,晚飯吃過了沒有呀?”
手機那頭傳來喬安允甜甜的聲音,高雅琴應答的聲音很緩和,麵色卻帶著幾分對方看不到的冷峻和疏離
而黎酒在沈家睡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難受,被難受到醒來的她抹黑坐起身。
打開室內的燈後,黎酒才發現,原本睡在一旁,姿勢從來都是抱著她的沈傅名不在床上。
她喊了兩聲,沒人應答。
在她開燈之前,室內是沒有燈光的,所以沈傅名肯定不在臥室裏。
不知道大半夜對方去向的黎酒帶著狐疑下床,走進洗手間。
應該是晚上的東西不合胃口,等黎酒從洗手間裏出來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的事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時間還早,十一點不到,午夜也都沒過。
蹲坑半天,黎酒的睡意消散了大半,回到床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雖然知道沈傅名十有**是去處理公事了,可黎酒還是覺得不習慣,人都這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每晚都是沈傅名抱著她入睡,這會兒沒了對方的懷抱,竟然怎麼也睡不著了。
一邊吐槽自己變得矯情了,黎酒內心卻泛起另外一層莫名的甜蜜,她從床上下來,臥室裏有地暖,赤著腳踩上去也是熱乎乎的,更不用擔心季節更替的溫度變化。
盡管如此,黎酒還是穿上拖鞋想要去書房找下沈傅名,時間都已經不早了,有什麼工作可以回到公司再說,工作那麼多,難道他就這麼天天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