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沈傅名說他的確還要和以往那些年一樣,要和東子在外麵車道飆車時,黎酒表現了非常強烈的反對情緒,說什麼也不讓她繼續去了。
一是危險,二也還是危險。
如果在想明白自己留在沈傅名身邊,到底是想要什麼之前,她也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說服自己不要去管他,畢竟,她也沒有那個資格管。
可是,從在高雅琴那邊得到答案之後的釋然,黎酒現在已經茅塞頓開。
她心態經曆了絕對的變化,原本紛亂的感情和心思纏繞在心口上,她沒有辦法去解開,也覺得自己經受不住解開時候纏繞自己越來越緊的痛苦,所以,她打算一刀直接剪掉。
然而,黎酒剛剛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之所以想要逃離,想要用最決絕的方式離開沈傅名,保全自己,無非還是太極端。
畢竟,愛的反義詞並不是恨,而是放下。
在她決定逃離的這段時間,沈傅名回來之後,卻給了她足夠大的麵子和權利。就拿今天這場“聚會”來說,她原本不用來,可沈傅名非要帶上她,剛剛去試摩托車的時候,她也沈傅名不過是做做樣子。
她的出發點,永遠都是沈傅名是在作秀,是演給別人看的。
退一萬步,沈傅名既然要演那就一定會絕對專業,總不可能前一刻還把她捧在手心裏,下一刻就駁她麵子了。所以,沈傅名放權,她欣然接受才是常態。
遮遮掩掩和畏畏縮縮有什麼用?
自卑的人,不敢抬頭,看不見太多美麗的風景。
“怎麼突然不讓我去了。”沈傅名手指輕輕搓著她的後腰,因為身高差距,他低著頭湊黎酒耳邊低低的說話:“之前不是好好的。”
“太危險了。”黎酒說:“而且中午時間要到了,我得回家看爸媽。”
“我這邊很快的。”
黎酒挑眉,抬眼看他,“那你隨便找個人送我下山。”
沈傅名見狀失笑,“讓別人送你下山是什麼操作”說著也不給黎酒回應時間,又改口解釋:“今天得和東子比一局,比完再走,大不了回去以後再不來了。”
“為什麼非要比一局?”
“因為你老公年年第一,挑戰者數不勝數”沈傅名一副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的模樣。
黎酒輕哼了一聲,“讓時堯送我下山。”
沈傅名:“”
“時堯!”
“這不合規矩。”沈傅名把人抱住,低頭和她說:“晚點還有個新人會來,他是那批人選出來的,我得看一下,不和他們比,但這麼走了就是不戰而退。”
“挑戰者那麼多”
“我隨便挑一個就好。”
“嫂子”時堯毫無眼力勁兒,聽到黎酒叫自己之後,也不管現在她和沈傅名膩歪,幾步跑過來,“找我什麼事啊?沈哥你麻煩讓讓,嫂子找我有事。”
被迫讓開一點的沈傅名:“”他怎麼感覺自己頭頂有點綠?
如果是規矩擺在那裏,黎酒當然不會讓沈傅名難做人,她今天一來就讓他壞規矩,甚至於影響到以後他的這個朋友圈,那她不是成了一個不識大體的千古罪人了嗎?
再說,女人撒撒嬌可以,如果無理取鬧就不好看了。
“你們這兒的規矩是什麼?冠軍每年都要接受挑戰?”
時堯被黎酒拉著往邊上走了幾步,感覺自己脖子冷嗖嗖的,回頭就看到沈傅名臉色略微的有那麼點臭,他突然樂了,回頭特認真的和她聊:“是啊嫂子。”
“你和我仔細說說唄。”
“是這樣的,分為守擂和攻擂,守擂方也就是去年冠軍沈哥,攻擂下戰書,沈哥接受挑戰。挑戰者多可以一起上,少就一對一,當然,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挑戰者,實力必須要好。”
“你們這個不是私人組織的嗎?”
“呃”時堯回頭看了沈傅名一眼,沒對上就回頭應了黎酒,“你可以這麼理解,比業餘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權威。”
他沒說的是,每年外來的挑戰者,都至少拿過分賽區桂冠,一旦得到沈傅名認可,會被聯名推薦就有機會成為國際賽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