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五星級大酒店位於s市的市中心,裝潢氣派,價格不菲,提供的服務自然也屬於一流。逢年過節,這邊宴會廳沒提前半個月預定,絕對沒位置,湊到良辰吉日,佳偶成雙成對結婚的時間段,這邊也很難排上。
黎酒今年生日就撞上了後者,不過是上個樓的功夫,已經遇到三四個結婚隊伍。
“還好提前定了。”黎衛主動按下宴會廳樓層的電梯按鈕,同時說:“不然看著架勢,今天直接來還沒位置。”
黎酒卻說:“如果沒有提前訂,我們現在在家裏慶祝好嗎?”
黎衛笑著看她,幾年的商場摸爬滾打,他周身屬於前線戰場的氣勢並沒有減弱多少,脊梁依舊挺得筆直。
人的氣勢很奇怪,哪怕隻是一個站姿,你也能看出些對方的性格,比如黎衛,往那兒一站,旁人就知道這十有**是部隊裏出來的。
“你可別了。”他說:“你生日就是媽媽的受難日,在家裏過,不還得她老人家下廚嗎?別說折騰一桌子菜不容易,等折騰好,前菜都得涼,這邊的菜味道都還不錯,也方便不是。”
黎酒承認他說的有道理,挽住黎母的手,“媽媽辛苦了。”
被黎衛單手抱著的小清清聽不太懂大人們的對話,不過最後一句是懂了,立刻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並且脆生生的跟著說了一句:“外婆辛苦了!”
蔣文珊被一大一小母子兩逗得合不攏嘴。
一旁黎父黎建國也笑,曉得臉上全是皺紋。
距離蔣文珊當初的手術,已經過去將近五年,這些光陰在黎衛、黎酒身上也許不顯多少,可放在老人和小孩身上,痕跡卻明顯。
小湯圓從繈褓中皮膚紅通通的小不點,變成了如今能說會道的小機靈鬼。而蔣文珊和黎建國,在歲月的流逝中,麵上皺紋越來越多,身形越來越佝僂。
隻是這樣的蒼老太悄無聲息,來的不知不覺。
一行人走出電梯,黎衛來預定的時候已經踩過點,他的方位感和記憶力都不差,沒有服務員也能帶領家人,往早早預定好的宴會大包廂裏走去。
然而腳下的步子越接近包廂,幅度也越發放慢下來。
最後,黎衛抱著小孩,站在兩個手負在身後,身形挺拔、麵無表情的兩個保鏢似得人物麵前。
“怎麼回事?”黎母率先出口問。
黎衛也折了一下眉頭,低說了句“我問問”就對著麵前陌生的麵孔,詢問:“兩位是?”看衣著打扮,並不是酒店的安保人員,而這個地方,明明是他之前先預定下來的。
兩人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黎衛眼裏寒光一閃而過,才上前就被黎酒連忙拉住,“你問他們,他們不過是聽別人的吩咐在這邊站崗,哪裏知道情況,還不如去問酒店的負責人。”
這話沒錯,黎衛繃著冷厲的麵部線條,伸手去摸手機。
可手機不在身上。
“手機在車上。”他說。
“用我的。”黎酒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又想起什麼,“哎呀,我沒有電話號碼啊對了!”她快步走向不遠處一個拿著空托盤,行色匆匆的服務員,“你好,你們宴會廳的負責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