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起這麼早?”黎衛一打開房間門,就看到外麵開著燈,黎酒坐在客廳沙發裏看餐單。他抬頭看了眼掛著的時鍾,五點半都沒到,他走向她,“怎麼起這麼早,睡不著?”
黎酒搖了搖頭,叫了一聲哥,等他坐下來才說:“睡飽了。”
那乖巧的模樣看得黎衛沒忍住,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那換上衣服,跟哥一起下樓跑兩圈。”盡管是在l市,他晨跑習慣也沒改,總得跑個四五十分鍾,身體才會覺得舒暢利索起來。
“不想去”黎酒有些心神不寧,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睡得快但接二連三的做夢,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一身冷汗。結果起來洗澡的時候沒注意,一個恍惚把手肘給磕到了,疼了她半天。
黎酒不迷信,但很多東西就那麼邪乎,由不得你不信,她總覺得這些是在昭示些什麼不詳,所以哪怕沒胃口,也想早點去醫院看沈傅名。
黎衛知道她在愁什麼,沒給她太多傷春悲秋的時間,擒著她細條條的胳膊就起身,“走,跑兩圈你就精神了。”
黎酒:“”
哥哥畢竟當過幾年特種兵,主意一打定就無端的顯出幾分疾言厲色,她除非撒嬌討饒各種賣萌,不然很少有逃過一劫的比如過去幾年的健身房鍛煉。她歎口氣,也覺得是自己患得患失。
醫院設備齊全,二十四小時照看著的看護也好幾個,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就算有沈家的人肯定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她。
黎酒於是說服自己跟她哥去跑步。
最近天涼,不知道要在酒店住多久的幾人都買了換季衣服,但黎酒沒買運動服不過在黎衛這不是事,他把褲腿圈起來,疊了疊,然後拿黎酒的發卡給夾住折疊的邊緣,再把運動外套給她兜頭一套。
黎衛一米九的個頭,黎酒穿著他的衣服,甩了甩運動服肥大的長袖子,覺得塗個臉能去唱大戲了。
黎衛幫她把袖子也給卷起來,“你牛皮筋呢?”
“不知道。”頭發已經被剪成齊耳長,也用不到牛皮筋,當然也就沒好好收拾。
“我記得看到過,去給你找找。”
他一走,黎酒百無聊賴看著袖子沒卷好,於是往上卷了兩卷,不想這個動作卻被出來的黎衛瞧見。
看著那露出來的一圈細細白白的手腕,他臉色一沉,拉過來放下幾圈,按照原來蓋住半截手背的長度,再把皮圈往她手腕上一紮,道:“就這樣,天冷別感冒了。”
黎酒老實的“哦”了一聲,又抬頭看他,討好的笑:“哥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才六歲。”
“可不就是六歲麼。”黎衛也笑。
天氣冷下來,晝短夜長也跟著明顯起來,五點半的天還隻有微微亮,撲麵而來就是一陣涼風。
黎酒全副武裝,簡直等同於負重跑,速度不快,沒十多分鍾就跟在黎衛身後哼哧哼哧的喘,“哥,好了沒?我們回去吧”來這麼多時間,回去還這麼多時間,得攤下。
黎衛腿長步子大,瞧見前方一路沒人,就回頭看她,腳下不停,“我走的都比你快。”
“你是哥哥嘛!”黎酒誇,“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黎衛走到她身邊,抬手摸了一下她額頭,幹巴巴的,當即沒好氣的彈了她腦門一下,“汗都沒出,喊什麼累,繼續跑,就這體能,三天兩頭生病怪誰?等以後你就有的頭疼了。”
黎酒“嗷”的叫一聲,捂住額頭,幽怨的看著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