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辦法了”時堯坐在床頭,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吐槽,“那個女人這幾天天天來堵著我,我看著那張整容臉,每天晚上都做惡夢。”
“做惡夢枕頭底下墊串鑰匙或者墊把剪刀。”
“我靠,不是吧?”時堯瞪大了眼,他不去質疑對方這話真假,而是不敢置信的反問:“你哪裏來的毫無科學依據的偏方啊!”
其實沈傅名自己說完也愣了一下,他確定自己以前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見好友問,他隱約有些頭痛,但又想不起來,索性隨口道:“不知道,可能哪裏看到過。”
這麼一攪合,話題好像有偏了的樣子。
放以前,時堯肯定也就順著偏了的方向說了,可最近真的是被攪得焦頭爛額,三句也離不開,他不太是滋味,“她還老威脅我,說不想等到大了肚子再結婚,影響不好。”
“那就結婚吧。”
“”時堯看他,像是見鬼了一樣,“你這麼風輕雲淡,是因為沒發生在你身上嗎?”
“既然她懷孕了,你就要負責。”沈傅名給了他別有深意的一眼,“除非她沒有。”
時堯頓了頓,試探的反問:“你的意思是”
他也不把話說完,但沈傅名已經矢口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時堯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明明是他給自己出歪主意,明明肚子裏都是黑的,偏偏還想摘個幹淨,獨善其身的當個正人君子!
他一邊把剝了皮的橘子瓣兒扔進嘴裏,一邊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覺得也是個可行的辦法,於是笑說:“這橘子賊甜!”
沈傅名淡說:“吃水果還是應季的比較好。”
“哎喲。”時堯可逮到他不是了,立刻道:“你是在說沈阿姨水果沒挑好?我要去和她打小報告。”
沈傅名淡定,“我家裏水果供應聯係是管家,難道你家裏不是?”
時堯:“”沒法聊。
時堯伸手要再拿個橘子,卻想起他那句話,手有收了回來,看了眼果盤,確定自己分不清什麼應季不應季,自認為不恥下問,“這裏麵哪個可以吃?”
沈傅名掃了一眼,興致不高,“我也不知道。”
時堯:“”不知道的能這麼理直氣壯?
也是很不容易。
“你是不是有點不太對?”時堯把注意力放到好友這個人身上,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才說:“沒恢複好嗎?怎麼有氣無力的。”
“醫生說還不差,再躺一個月能下床了。”
“哎。”時堯搖搖頭,感歎一聲,“真的是命運弄人啊,你最後和黎酒分道揚鑣,我卻被盧美嬡糾纏的生不如死。”
沈傅名本來對他前半句話不以為然,聽到後半句卻是一頓,“盧美嬡?”
“對啊。”也不知道什麼是應季的水果,時堯再沒有再去拿,而是端著茶喝了兩口,倒也沒察覺什麼不對勁,“你忘了嗎?黎酒不是說了,那個整容怪以前是她朋友,但是莫家人對她太好了,以前的信息都差不多全抹掉,暫時找不到太多有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