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讓不管什麼情緒都無所遁形,哪怕掩飾的再好,黎酒也看到了盧美嬡眼裏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大概,是以為她不請自來吧。
黎酒有點不太好受,盧美嬡是她的朋友,盡管有時候三觀不同會起一些爭執,但在她人生低穀時候拉了她一把,這點她能記一輩子。
而現在
“黎小姐,自我介紹一下,順便,作為能當著這麼多人麵送出新人祝福的幸運兒之一,有什麼話想要對新娘、新郎說的嗎?”
“我是新娘的朋友,高中同學,之後一直有聯係,她幫過我很多。”黎酒緩緩道,明明情緒波動的厲害,頭也有些發昏,可出口的話卻冷靜的很,一字一句半點顫抖都沒有,“可以說,我生命中那最黑暗的日子裏,都是她幫我度過的。”
司儀哇了一聲,似乎很羨慕兩人的友誼。
“所以美嬡,我想問問你。”
盧美嬡臉色驚變,想要叫出她的名字,阻止黎酒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但理智又讓她迅速冷靜。
她的視線在周圍一掃,她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都沒有到場,現場就黎酒一個人,隻要她事後打死不認那個人是自己就可以。
所以她反應很快的轉頭看了一眼時堯,剛好和他對上。
她露出一個迷茫不解的表情,似乎借此來表達自己對這個陌生人的不認識,時堯似乎明白了什麼,了然的笑了一下,拿起話筒問黎酒:“這位小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婚禮請柬上明明白白寫著的是霜雪,不是什麼美嬡啊。”
賓客席裏頓時有了些異議聲音。
黎酒不知道時堯半路問一句這個幹什麼,抿唇看著莫霜雪,臨場改了台詞,“美嬡,聽說你救了兩個老人,被他們認作了義女?”
這話一落,原本跟著小聲笑話黎酒走錯宴會廳的聲音小了下去,不少人都知道內情,莫家二老前兩年認了一個閨女,據說是有救命之恩。
這個就相差的不多了。
莫霜雪沒有回答,又或者說是黎酒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去回答,隨即就帶了點咄咄逼人的問道:“可是我想問問,你改了名字,改了樣子,就能拋棄陪了你那麼多年,和你之間就差了一本結婚證的奇哥嗎?”
“你胡說些什麼!”盧美嬡到底是急了,麵色倒還是冷靜,“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什麼奇哥,這樣的環節請不要搗亂。保安在哪裏,這人肯定沒有請柬,把人‘請’出去!”
“我有請柬。”黎酒把桌上的婚禮請柬拿起,沒有再放下,“我也不是來搗亂的,我隻是想問一句,你當初說過,這輩子隻要奇哥一個男人就好,那如果他出現在這裏,你會跟他走嗎?”
莫霜雪捏著拳頭,“我說我不認識”
“好的,我知道了。”黎酒沒有讓她說完,頷首笑著說完剩下最後一句話:“那麼,我祝新娘新郎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盧美嬡的否認,黎酒一不小心就帶入了自己的情緒,差點就在這檔口和對方對峙起來!等把話筒還給工作人員的時候,她又後知後覺的有些緊張,看向時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