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這麼久也應該好了,除非期間發生變故,例如高雅琴根本不買賬。這樣也沒關係,黎酒留有後手,如果高雅琴敬酒不接要接罰酒,她也不會再一忍再忍。
沈傅名和喬安允一結婚,她該死的不該死的心都死了,不可能再把女兒留在沈家!
等把孩子要回來,下半輩子,她會帶著清清,帶著爸媽,離l市,離沈家的人遠遠的,再不見一次麵。
然而這念頭才落下,黎酒沒有等到沈馥言的電話,卻是突然發現浴室外麵有個高大的人影在走動!沒發出什麼聲音,但磨砂玻璃倒影出來的畫麵非常明顯。
黎酒心驚肉跳!
酒店是五星級大酒店,安全措施絕對是有保障的,除非她剛剛進門的時候,忘了把門給關上。
黎酒已經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隨手帶上了,她隻記得自己插上電卡,算是安頓好,然後第一時間聯係張楠楠和黎衛。沒有立刻去關花灑開關,黎酒悄聲拉過浴袍穿上,再掃視一周,最後摸了個浴室裏的吹風機,悄悄的靠近滑門邊上。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在淅瀝水聲掩蓋下,真的幾不可聞,可是那個高大的聲音卻似乎正在往這邊走。黎酒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手裏的吹風機捏了又捏,心裏不斷權衡——
死死關著門不理對方比較安全,還是瞬間打開,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時間,砸了人就跑?!
還沒想出個答案,那手已經壓在門上,她驚的倒吸口氣。
“黎酒。”
是沈傅名的聲音?
黎酒愣住,隨即聽到沈傅名的聲音在外麵繼續傳來,“你什麼時候洗好,我們好好聊一下。”
真的是沈傅名?明天就是他和喬安允結婚的日子了,今晚來酒店找她幹什麼?!黎酒強壓下心神,關掉花灑,清了清嗓子,然後明知故問的用驚慌的語氣:“你是誰?怎麼能闖進我的房間?!”
沈傅名不答反問:“你什麼時候洗完?”
黎酒沉默片刻,想著現如今的沈傅名再不濟也不會對她用強,大概是不屑吧,在沒有任何感情濾鏡加持下,她黎酒不過就是沈傅名腳邊一灘泥那麼卑微低劣,不值一提。
深呼吸一口氣,黎酒關掉水,開了排風扇,再裹緊了浴袍打開門。
浴室裏熱乎乎的水汽沒有立刻消散,早熏得黎酒麵頰發紅,以至於哪怕她繃著臉,那麵部線條也顯得十分柔軟嬌小。至少,在沈傅名眼裏是這樣的。
原本隻能算得上是舒服和清秀的麵容,突然就活色生香起來。
沈傅名喉結滾動了下,視線順著她發上的水珠,一點點往下,沒過她的發,她的鎖骨,她被包在白浴袍之下的雪白肌膚
黎酒眉頭擰起,突然伸手推了沈傅名一把,沒好氣道:“別擋在門口!”說完,她轉頭掃了眼房間門,熱氣之下喪失的記憶力瞬間回籠。
她清楚的記得在插上門卡之後,她特意把門給關上了,還拿背輕輕壓上去,非常確定當時聽到過清脆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