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讓她再休息會兒,黎酒卻暫時不想睡,不想也不敢,因為潛意識裏還存在抗拒和恐懼。她沒有說,沈傅名卻仿佛洞悉一切,沒有逼她,而是安靜的陪在一旁,偶爾和她說幾句話。
黎酒情緒調整的差不多後,被送去檢查室裏做了個檢查。
聽著醫療機械的聲音,黎酒恍惚夢中也經曆過這些,隻是並沒有太多印象,整體形容起來,可以概括成一個“略”字,並沒有太多真實感。
夢境和現實,終於找到了漸漸明朗起來的分界點。
做完檢查後,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醫生,又像是話家常一樣,問了她幾個問題。黎酒把記得住的回答出來,記不住的就搖頭省略過去。
第二天,l市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雪,電視裏麵播放著最近的國際新聞。黎酒可以下床,她沒忍住走到窗邊,打開一絲縫。
雪花順著風飄進病房,落在皮膚上,又迅速融化。
帶著一分難以描述的柔軟冰涼。
黎酒體會著那種感覺,又把窗子開的大了一點點,把手伸出去,然而才接到幾坨雪花,身後就貼上來一個胸膛。
像是做壞事被逮到,黎酒正要縮手就被沈傅名給握住。
窗戶是被關上了,沈傅名像是老父親一樣的數落也隨之而來:“穿這麼點開什麼窗戶?著涼了怎麼辦?還把手伸出去,外麵多冷”
和外麵涼涼的真實不同,沈傅名的手像是火一樣,但同樣也讓黎酒感覺到真實。
那雙手臂強而有力,黎酒沒躲開,隻說:“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很囉嗦,和以前一點都不像。”
沈傅名把她壓在病床,扣著她的一雙手腕。兩人距離很近,呼吸相貼,他若即若離的吻她,聲音啞啞的,又帶著一點笑意:“我以前什麼樣的?看見你就精蟲上腦?”
黎酒白皙的臉龐一下就充了血!!
見她這樣,沈傅名當即動了情,輕咬住她的嘴唇撚轉,隨即伸舌,打算勾著她來個纏綿悱惻的深吻,結果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黎酒受驚,忙把人給推開,沈傅名沒立刻起身,他表情有些陰陰的,眼裏帶著欲求不滿的慍怒,然後瞟了一眼病房門。
——“媽媽媽媽,我來啦!”
外頭稚嫩的聲音讓他眼裏的不滿一頓,最後無奈消散。
黎酒又推了他一下,沈傅名隻得老老實實的站起身,隨手整理了一下被黎酒揪皺的西裝,走過去把門打開。
平視過去沒有人,沈傅名低頭,才見到他女兒裹得跟著小白熊的似得。
“清清,怎麼就你一個?舅舅,外公外婆呢?”沈傅名彎腰抱起她,然後瞧見她肥肥的大手套上,有個在融化的小雪人。
“我先來呀!”在小清清說話間,沈傅名口中那那一行人已經從拐角出現。懷中小家夥屁股一扭,想要下地自己走,“爸爸快放我下來,我要給媽媽看雪人!”
看什麼雪人,沈傅名從她手裏拿過那融化得不成樣子的“雪人”,結果力氣沒把握好,“雪人”頭身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