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衛不知道那一刻是什麼心情促使,他隨手把沈馥言身上的衣物全脫了,看到燈光下白得發亮的身軀,他低垂的眼裏像是情緒全無,又像是各種情緒暗湧。
沈馥言身上被占便宜的痕跡不多,幾個蘇晉吻出來的紅點和沒有消褪的咬痕。
很礙眼。
黎衛打開酒店的沐浴乳,但沒倒在手裏就想起什麼,他合上瓶蓋,走出浴室,從被沈馥言打開就沒合上的行李箱裏,找出相應的沐浴用品。
當手摸上柔軟順滑的皮膚時,黎衛眉間突然打了個突。
因為沈馥言在昏迷中抖了一下,動作瑟縮像是躲避,黎衛抬手,看到自己手掌心裏有幾個厚重的沒有消褪的繭子。如果說沈馥言皮膚和牛奶一樣白嫩,那他的手節骨就明顯褐黑如樹皮,兩個顏色放在一起襯出天差地別。
他說試試,是妥協卻不是敷衍。
但黎衛心裏太清楚,自己和沈馥言沒什麼可能。
最後,黎衛用上了浴球,倒了沐浴乳後,那男人碰過的地方反複清洗了幾遍,大概是適中的水溫有了不適合的熱氣,熏得他口幹舌燥。
腦海裏劃過幾個畫麵,昏黃的房間燈光,喝醉後的沈馥言那百般獻殷情的討好媚意,柔軟無骨似得雙臂,宛如夜鶯的婉轉低吟,馨香的身軀不斷的往他身上緊貼而來。
睡著也不安分,涼涼的腿伸到他腰上,整個人無知無覺的湊過來不斷加以引誘。
燈光是暗的,周圍安靜到落針可聞,室內就他和沈馥言兩個人,他們在床上,同蓋著一床被子。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蠱惑人心的誘因。
他是個正人君子,也是個男人。
多年以來從來沒有嚐試過和女人在一起,沒嚐過女人滋味,他不屑也不需要,可又有一個聲音在心裏誘哄,試一試又沒關係,滋味好不好,嚐過才知道。
他翻身而上,把不老實了一晚上的女人壓在身下,反複吮吻親弄。
肌膚相貼的感覺讓黎衛頭皮發炸,他的自製力就像是膛中沒有子彈的槍,隻能是個虛張聲勢的作用。他扣著沈馥言的手腕,看她無助的像是個小可憐,所有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無功。
誰讓她引誘他?
她該吃點教訓了。
這念頭一落下,黎衛猛地驚醒!然後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偌大的浴缸,一半泡在水裏,身下壓著的是睡眼朦朧的沈馥言。
她雙頰殷紅,櫻唇開著急促的呼吸,嬌弱的身軀像是小獸一樣想要掙紮,但一舉一動卻更像是半推半就的迎合。
黎衛額間落下一顆冷汗。
她雪白的胸脯上,被他吮出幾個明顯的吻痕,殷紅也已經起了反應的挺立著,仿佛在誘惑著他繼續寵愛。黎衛從浴缸起身,聽到一聲不滿的輕吟。
渾身濕透的他卻沒有管,轉身就在牆上狠狠砸了一拳!
然後靠在冰涼的瓷磚牆上,緊閉雙眼深呼吸。
半響後,疼痛讓他徹底冷靜。
黎衛把沈馥言從浴缸裏撈出來,繃著臉,強自心無雜念的幫她擦幹水,裹上剛剛一起拿進浴室裏的家居浴袍,再把人抱到床上去。
他給她蓋了被子,然後回到浴室,淋了個冷水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