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啟鶴林山禁地之後,時間飛逝,如今,三天三夜的時間已過。
禁地的陣法一點點減弱,鶴林山各地的毒瘴氣開始滋生,尤其是迷霧森林,全部的灰色霧氣開始向毒瘴氣轉變,再過四天時間,整個鶴林山將變成毒海,任何一個人都別想活著離開。
九大神宗的長老已經有言在先,如果想在血色試煉中不被毒瘴氣害死,唯一的活命就是,不停的殺人,讓手中的玉牌變成金色。
如今的鶴林山之中,到處上演著各種玉牌搶奪戰。有的血色試煉者,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拿出全部家當換取玉牌留下,想讓敵人放一條生路,可是,別人不給一絲活命的機會,無情的下了殺手,搶奪走了玉牌。
換句不誇張的話,血色試煉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血拚,全部都是爭搶玉牌引起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迷霧森林一處的戰鬥,就不是因玉牌而引起的,那是真真實實的生死之戰,順者生,逆者死。
砰!
一道人影被一股巨力擊的在空中倒飛不停,身體重重的砸在一棵大樹上,餘力直接把大樹懶腰砸斷。那道人影低聲呻吟了一聲,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再次站了起來。
他緊緊的握住拳頭,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眼睛死死的鎖定著前方那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煞星。
作為千毒城四大家族牧家的世子,牧曉天生一股傲氣,從不把別人看在眼中,即使是寧邑等輩,他心中也有點瞧不起。如今,他被兩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蠻家夥打的狼狽不堪。
牧曉的心情很是複雜,即苦酸,又憤怒!
沙沙...!
腳踩落葉的腳步聲響起,天鬼與山魅二人,不急不慢的來到牧曉身前幾丈處,冷冰冰的上下掃視著他,不帶一絲情緒。
短短幾個交鋒,牧曉一直處於被壓製狀態,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終碰不到眼前兩人的衣衫。
望著牧曉臉上那種無助的表情,天鬼很是興奮,不屑的說道:“九大煞星之一的牧曉,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還不如百裏劫!”
牧曉聽完之後,微微一驚,發問道:“你說什麼?”
山魅冷冷的說道:“那個傻大個已經死掉了,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他?”說著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個球狀的物體,在牧曉眼前晃悠了幾下。這球狀物體不是別物,正是百裏劫的人頭。
牧曉對九大煞星異常關注,是故能夠一眼認出這人頭的主人就是百裏劫。他吃驚不已,神誌開始恍惚起來,這一切猶如做夢,連百裏劫那樣實力的人都死了,那他豈不是...
正當牧曉發呆的時候,天鬼的嘴角掛起了一個邪邪的笑容,身上青色火焰嗖嗖的冒出,袖子一甩,一個青色的火焰刀片虛空一斬,一顆腦袋咕嚕嚕的從牧曉的脖子上掉落了下來。
與百裏劫的人頭一樣,牧曉的人頭也是一點鮮血都沒有流出。
山魅身子一飄,搓了搓小手,迅速的收起了人頭,對著天鬼說道:“第二顆了!”
起初,天鬼與山魅隻殺九大煞星中的人物,對於其他陌生的強者,一概不理。不過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家夥,平白無故的去招惹這兩個煞星,結果很悲劇,一招被秒殺掉了。
在偌大的鶴林山之中尋找九個人,其苦難程度與大海撈針無疑,時間一久,山魅感覺到了無味,興致大不如以前。為了幫她解悶,途中遇到實力不錯的九星毒將,兩人也會出手一二,至於九星以下的毒修,極少出手。
與天鬼、山魅一樣喪心病狂的還有一人,葬魔宗宗主司徒鍾。
司徒鍾的暴力與殘忍一點都不亞於天鬼兩人。
他的殘忍與此兩人還有些不同,天鬼二人殺戮隻為了取樂解悶,而司徒鍾的殘忍之處令人感到惡心,吸食人血。
每一個死在天鬼與山魅手中的人,屍體很難是全屍;而死在司徒鍾手中的人,屍體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全部都是皮包骨頭,鮮血被狂吸一空。
還有一個人,凶殘程度可以與上麵三人比肩,那就是煉屍狂魔鬼畜。
四人的殺戮目的是完全不同的,天鬼二人的殺戮目標是九大煞星;司徒鍾的殺戮目標是招惹他的每一個人;鬼畜的殺戮目標是,他遇到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