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愛雨和東亮商議,說:“我看咱村裏的路好些年沒修了,大坑小坑的;變壓器太少,電壓不夠;也沒有自來水,基礎設施差,我想先把村裏的路修一修。
東亮說:“這是好事。過去,那些有錢人不是鋪路架橋、就是修廟,這都是積陰德的事,肯定人人歡迎。”
得到東亮的讚同,劉愛雨有了信心,說:“我年底回一趟家,把手續辦好,開春就修,越快越好。”
東亮隨即宣布了一條重大決定,劉愛雨要給村裏修路。
嗬,修路?人們自然想起了劉麥稈的父親劉秉德,他當年可是做了不少好事,鋪路、架橋、修廟、撫恤孤寡,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孫女現在發達了,又要給村裏修路了,還是人家祖墳上的風水好,出人才啊。
在誇獎劉愛雨的同時,人們又有一個疑問,何以狀元公陳望春一直杳無音信?他都十年不回家了,現在是做官還是做生意?
陳背簍出麵解釋說,陳望春在國家一個秘密機構裏,這個機構警衛森嚴,外麵有荷槍實彈的武警站崗,裏麵有穿黑衣製服的便衣,一共要過十八道門,每一道門都要指紋驗證。
這個機構為國家研製一種秘密武器,一旦成功了,在五分鍾內就能讓美國和日本磕頭下跪、舉手投降。
從事秘密工作的陳望春,不能寫信、不能打電話、更不能見外人。
陳背簍說的話,雖言過其實,但大家覺得陳望春肯定是在做大事。
劉愛雨家的小洋樓成了油坊門標誌性的建築物,相當於倫敦的白金漢宮、巴黎的埃菲爾鐵塔、上海的東方明珠塔。
幾天後,徐朝陽校長來油坊門,他專程聲援陳背簍,給他鼓勁打氣的。
徐朝陽校長拜訪了魁星樓和榮譽碑,充分肯定了陳望春的價值和作用。
徐校長對陳背簍說,我正在寫一部油坊門學校的曆史,要把陳望春大書特書一番,讓幾十年幾百年之後的人,都知道我們油坊門發射過一顆衛星。
陳背簍感動得鼻涕橫流。
當東亮等人要徐朝陽校長對劉愛雨和陳望春做個高低評判時,徐朝陽校長說,小草和大樹,母雞和老鷹,大夥一聽,這差別可夠大的,但徐朝陽校長並沒有明確地說誰是小樹、誰是大樹;誰是母雞誰是老鷹。
東亮說:“你們真笨!徐校長看了魁星樓,而沒有瞅劉愛雨的小洋樓一眼,他心裏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嗎?”
村裏人就糊塗了,說:“徐校長年齡大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劉愛雨的富貴摸得見看得著,陳望春呢,就是個虛名兒,哎,一隻沒線的風箏,放上天就不見影了。”
劉愛雨這次回家,是李縣長陪同。
劉愛雨在北京和李縣長通了電話,說了打算給油坊門村修路的事,李縣長非常高興,說縣裏財政極其困難,每年隻能勉強給財政人員發半年的工資,另外半年要挪用或借貸,基礎設施欠賬大。
由於交通落後,又製約了經濟的發展,和兄弟縣市相比,麵貌沒有發生變化。
李縣長說:“我大力支持你,希望在你的帶動下,關心家鄉建設的有誌人才都能出一把力。”
劉愛雨先回到縣裏,和李縣長見麵,李縣長給劉愛雨接風洗塵,請她吃了手抓羊肉,然後,一同去油坊門。
當劉愛雨和李縣長並肩出現在油坊門村時,村裏的人驚呆了,以為在看電視劇。
在鄉裏領導的陪同下,李縣長查看了油坊門的村容村貌,的確落後太多,這幾年,縣裏的錢都花在了縣道邊的鄉鎮,因為那是縣裏的門麵,上麵領導經常檢查,油坊門由於偏遠,被冷落了多年。
劉愛雨乘機向李縣長反映了油坊門的電力設施和用水問題,李縣長當場拍板,將油坊門列入了農網改造的名單,責成水利部門,抓緊實施油坊門的自來水工程,力爭明年麵貌大變樣。
這一幕讓人們自然地回想起十年前,縣委書記來油坊門,給陳望春送錄取通知書的情景,人們感慨唏噓,油坊門出了兩個牛逼的人物。
李縣長行程匆匆,告別了劉愛雨和村裏人,去了下一個檢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