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林附近的某個訓練場。
天宮院潤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挑戰靶場。100米,固定靶,成功打中十環,可惜是隔壁靶的十環,這已經是他今天最好的成績了,至少沒放空。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看手上的槍,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自己的子彈為什麼如此不聽指揮。他以前確實很少使用熱武器,正確來說,是除了最基礎的槍械學習,他從來沒有用過槍,畢竟身邊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冷兵器愛好者,隻有前首領一個人孤獨的舉著雙槍biubiubiu。
但這不能解釋目前的現狀,像他們這種人,不應該什麼武器都好,拿起來就能用嗎?!
天宮院不信邪的走到隔壁格鬥場,在滿地底層人員的“屍體”之中重新找回自信,看,他的匕首和近身格鬥還是很好用的,既然如此,那射擊水平不太高,也不是不行?畢竟沒人要求他一定是個全才嘛。
不,我還是覺得不行。
天宮院潤走回靶場,雙眼死死盯著占據了隔壁練習位的身影,和他前方再次更換的靶子——上一個犧牲於700碼的位置,10環一擊斃命。
這都沒什麼,關鍵是他為什麼要把最開始自己打穿的那個靶子留著?明明他自己打穿的那些都被丟在一旁了!
“好久不見了,琴酒,”天宮院潤一臉假笑走過去,敬語已經掩蓋不了他的陰陽怪氣了,“我聽說您這但時間一直在日本活動,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您呢。”
琴酒仍然端著槍凝視著瞄準鏡中的靶心,直到最後一發子彈成功打中了目標,才放下手中的柯爾特a-r-6450。
從一開始天宮院就知道琴酒的槍法很好,但槍法好不代表狙擊水平一樣高,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果然是個槍械精通,根本沒有短板。
琴酒轉過身,10厘米的身高差足以讓他俯視天宮院潤了,他從懷裏掏出煙盒,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沒有點燃,而且換了隻手拎起放在一邊的靶子抖了抖,“我在哪裏和你無關,不過你的射擊水平真是出人意料的‘好’啊。”
明明語調毫無起伏,但天宮院潤就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這絕對不是錯覺!
他咬咬牙,突然出手奪過槍靶,雙手用力折斷。琴酒的手指根本沒有用力,任由“罪證”被毀,然後才拿出火柴點燃香煙,吐出一口煙霧:“一個好心的建議,最好練練你的槍術,如果哪天接到報告說你把自己打死了,我一定會笑出來的。”
“你現在就在笑,根本沒停過!”天宮院惡狠狠地說,一副要打人的表情,“而且我怎麼可能把自己打死!你當我是傻的嗎?”
“憑你50米都打不中靶子的成績嗎?”琴酒涼涼地嘲笑。
才不是50米,明明是100米!不過這好像並不能給自己挽尊,天宮院幹脆什麼都不說,直接撲了上去。
小個子加較輕的體重,天宮院潤的靈活性遠超一般人,打起來就像是影子在飄動一樣,讓人根本看不清動作,自然防無可防,不過這種身體條件也帶來一係列問題,比如體力不足、力量較弱等。簡單來說,天宮院潤是個典型的刺客,高敏高爆發的同時低攻低防,隻要能扛住最開始的突然襲擊,後續拖都能拖死他,比如琴酒現在做的。
即使同樣不是力量型,但琴酒憑借更優異的身體素質,經過一陣難分上下的糾纏之後,還是成功抓著天宮院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地上。
琴酒兩手抓著天宮院的手腕,一條腿屈起,用膝蓋壓在他的後腰上,封鎖住全部的掙紮。即使這樣,天宮院潤還是不老實,側過頭就是一頓輸出,可惜這樣的叫罵對於琴酒來說和小山羊的咩咩聲沒有任何區別,實在不痛不癢。
“你怎麼不用武器?”他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少年細瘦的脖頸,看上去好像可以輕鬆扭斷。
腦內的危險警報突然鈴聲大作,天宮院一瞬間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強行讓手腕脫臼來掙開束縛,一個翻滾脫離琴酒的控製範圍,然後才翻了個白眼,一邊接上關節一邊沒什麼好氣地說:“我又不是要殺了你,當然什麼都不用了。”
琴酒哼了一聲:“不抱著殺死我的決心是打不贏的,你還是富有同情心的小孩子嗎?”
天宮院潤眯著眼斜他,似真非假:“那你從走進這個房間的那一步就死了。”
琴酒冷笑一下,沒說信不信,而是終於提起他出現在這裏的理由:“這幾個月你的表現組織已經看見了,下一個任務很重要,你把握住機會。”
“嗚呼~終於到傳說中的代號任務了嗎?”天宮院潤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興奮地吹了個口哨。每一個新人,無論從什麼途徑加入的組織,都要經曆漫長的觀察期,直到得到代號,才能說自己真正成為了組織的一員,通俗點說,就是臨時工和正式工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