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縷陽光溫柔的沐浴在雨嫣的臉頰上,她頭昏眼花的醒來,發現自己全身依然被捆綁著,衣衫襤褸,渾身血跡,身上的大紅色精致刺繡錦服顏色不由得加深了些許。
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畔,隻見柳如月一臉媚笑的走進屋內,一襲藍色水霧翠煙裙,膚如凝脂身若幽藍,那深褐色的清眸中帶著無盡的邪惡。
對於每個試圖靠近夜羽辰的女人,柳如月都不會讓她們得逞,夜羽辰這一生隻能有她一個女人,她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奪走他,她本來打算暗地裏動手解決雨嫣,讓雨嫣悄然消失於人世。
不過從昨日的情形來看,夜羽辰是十分厭惡這個庶女的,因此柳如月就將這個想法打消了,不過她依舊對雨嫣充滿敵意,今日前來,她是打算要好好折磨雨嫣一番。
柳如月徑直走到雨嫣麵前,仔細瞧了瞧雨嫣糜爛不堪的臉頰,嫌棄的拿起一方櫻花繡帕在鼻梁前扇了扇。
“嘖嘖嘖,真像個妖魔鬼怪啊,就你這樣的姿色,還妄想嫁給殿下,也不好好照照鏡子,瞅瞅自己那張醜陋的爛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了這話,雨嫣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她眼神平靜的看著眼前妖豔嫵媚的柳如月,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這朵白蓮花和那個死變態是一對,這兩人還真是臭味相投,如蟻附膻,都是表麵高傲自大,內心陰暗狡黠的人物。
見雨嫣沉默不語,柳如月反而變了臉色,怒道:“怎麼,你以為你裝啞巴?我就拿你不能如何了?”
雨嫣根本不屑與這種小人爭一時口舌之快,柳如月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白蓮花,人前溫婉賢淑,人後陰險狡詐,根本不配入她的眼,與這種人較真,大可不必浪費自己的精力。
見雨嫣依舊沉默不語,如月氣急敗壞的說道:“嗬,看來你張嘴留著真是沒什麼用!來人,給我割掉她的舌頭!”
一名丫鬟顫顫巍巍的拿著一把匕首,全身顫栗的靠近雨嫣,她低眉垂眼,完全不敢與雨嫣對視,手中的匕首微微抖動。
“你敢!”雨嫣神色淡然,語氣寒氣森森,嚇得丫鬟手中的匕首直接滑落在地上。
“王妃,奴婢不敢,求王妃恕罪。”丫鬟跪在地上,全身發抖,苦苦求饒。
“廢物,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快給本宮滾。”柳如月鄙棄的說道。
丫鬟倉皇而逃,生怕多呆一秒就小命不保,柳如月撿起地上的匕首,吹了吹上麵的灰塵,眼神凶狠的來到雨嫣麵前,渾身都帶著殺氣。
“她不敢,你猜我敢不敢?”柳如月將匕首貼在雨嫣滿是傷痕的臉頰上,來回銼著。
冰涼的感覺刺入神經,雨嫣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她的臉成為今日的模樣,一半都是拜楚洛汐所賜,這些無能的女人,也隻能使這種雕蟲小技,不過都是她玩剩下的伎倆。
“可笑至極。”雨嫣嗤之以鼻。
“什麼?你竟然敢說本宮……”下一秒,空蕩的房間隻聽見柳如月的一聲慘叫,“啊……!”
雨嫣掙脫了繩索,一個霸氣後仰,迅速轉身,直接將柳如月製裁在自己的懷中,匕首緊緊貼在柳如月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