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麵紗……摘麵紗……”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雨嫣的身上,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雨嫣的芳容。
執事緊鎖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他耐心的讓大家安靜,可這些客人哪裏會聽得進去,他們此刻眼裏隻有雨嫣,大部分人都在幻想麵紗下是怎樣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甚至許多地痞流氓心癢癢的直撲台上,伸著貪婪的手去拽雨嫣的裙擺,色眯眯的調戲著雨嫣。
雨嫣柳眉緊蹙,顯然已經怒了,她一腳踹開這些臭男人,犀利的目光俯視著這些酒色之徒,男人們不禁有些畏懼雨嫣的氣場,卻覺得丟了麵子,便開始無事生非,故意找茬兒,甚至開始語言攻擊雨嫣。
青姑見場麵難以控製,表情嚴肅的起身來到台上,她挽著雨嫣白皙纖細的手臂,尖銳的目光俯瞰眾人,一言不發,這些地痞無賴被青姑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便有些犯慫自覺安靜下來。
青姑等耳根子清淨了,便開口道:“各位爺還請稍安勿躁,芷煙姑娘是我近日才獲得珍寶,她琴藝超凡脫俗,我知各位爺一定想一睹芷煙姑娘的芳容,可我與芷煙姑娘事先有約,她隻賣藝不賣身,芷煙姑娘希望以琴音遇知己,不便露貌,還請在座的各位爺諒解!”
“切,這醉雨軒的姑娘還從來沒見過不準看臉的,難不成芷煙姑娘天生相貌醜陋?見不得人?!”
“是啊,是啊,琴藝尚佳有何用,不能看也是白搭,爺是來看美人兒的,又不是來聽曲兒的。”
“就是,又不是花魁,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沒勁,走了走了!”
雨嫣聽著這些詆毀聲,毫不在意,看著台下的眾人,抱有爭議的都是些蓬頭垢麵,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他們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這些邋裏邋遢的臭男人,雨嫣根本都不會放在眼裏,也不會與他們有任何交集。
雨嫣的目光落在二樓的廂房,那輕薄的珠簾下隱隱約約看到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那些人,才是她的目標。
青姑一臉憤怒,這些鬧事的臭流氓她早就看不順眼了,今日竟然敢在她的地盤鬧事,真是不知好歹。
“來人,把這幾個地痞流氓給我趕出去,從此以後,不準踏入我醉雨軒的大門。”青姑高聲喝道。
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上前製裁著這些毒舌男,將他們拖著走了幾十米,直接甩出了醉雨軒。
“嘁,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青倌嗎?老子還瞧不上呢!還是回家抱著婆娘睡覺實在!”一名男子狼狽的爬起來,不甘心的指著醉雨軒金燦燦的牌匾罵罵咧咧的。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幕低垂,萬家燈火通明,眾星捧月,醉雨軒無疑成了黑夜裏最亮的一盞明燈,它閃爍著令人沉醉的迷光,勾起人類內心深處的欲望,它既是心靈的慰藉,也是勾人魂魄的魔獄。
“芷煙姑娘琴藝超脫,當得青倌魁首,現報最低曲價,一曲三百兩銀子,每日隻彈一曲,在座的爺若有想聽芷煙姑娘彈曲兒的,還請按照醉雨軒規矩來,勿要再生是非!”青姑非常有氣勢的說道,這些朝三暮四的男人她再清楚不過,魁首一出,定是炙手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