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灰蒙蒙的,墨色的濃雲環繞在廣闊的天際,仿佛一隻發了瘋的魔獸,隨時都要撲向大地,令人毛骨悚然。
雨嫣和安若塵著了一身男裝,辭別了鄉村夫妻,來到了南楚的墟城。
這裏就是南楚的首都,墟城的盡頭便是南楚國的皇宮了。
行走在喧鬧的街道上,雨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畫麵。
女人的求饒聲,男人的鞭打聲,孩子的哭鬧聲,這些噪耳的聲音直直衝擊著雨嫣的聽覺。
仔細看去,男人們一臉嫌棄和凶殘的表情,他們肆無忌憚的揮著手中的棍杖、長鞭,狠狠的打在那些懦弱的婦女身上,婦女們一個個哭訴著求饒,可是她們越是這樣懦弱,男人們就打得越狠。
雨嫣不免有些氣憤,這南楚就是這樣對待女人的?
這個國家還真是烏煙瘴氣!
突然,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滾在雨嫣的腳下,雨嫣低眸看去,那女人的嘴角還在流血,她的身上許多淤青,似乎是經常被打。
她懷裏的孩子三五歲左右,身上也有被暴打留下的痕跡。
雨嫣正要伸手去扶,一個肥頭大耳,滿身酒氣的男人就凶巴巴的走了過來,他一把扯過婦女的頭發,拖著婦女走了好幾米。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婦女並不怕挨打,隻是為了懷中的孩子,她不得不求饒。
“臭婆娘,趕緊拿錢來!”男人猛的踹了婦女一腳,看得出來,他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婦女被踹得直捂著肚子喊叫道:“別打了,我真的沒錢了!求求你別再打了!”
“沒錢?老子平日裏養你是幹什麼吃的?說,你把老子的錢都花到哪個野男人身上去了?”男人惡狠狠的問道。
婦女哭的整個人都在抽搐,她已經不想解釋太多。她自從嫁給這個男人,就根本沒拿過這個男人的一分一毫,反而還要自己出去掙錢補貼家用。
她這個好賭成性的相公,每次一喝酒就會毆打她,還要搶她的錢,若是沒有錢,她每次都要挨上一頓毒打,今日也不例外。
“老子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啞巴了?”見婦女沒有任何回應,男子更加暴躁了。
“嗚嗚嗚……”婦女隻是一味地抽泣。
“爹……求你不要再打娘了!”那個哭花臉的孩童擋在了婦女的麵前,懂事的為母親求情道。
男人氣急敗壞的指著孩童,怒道:“滾開,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孩童搖搖頭,誓死都要保護母親。
男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瞬間怒氣衝天,他急忙忙的進屋,出來時手裏多了把鋒利的菜刀。
大街上的人們嚇了一跳,一個個趕緊逃命道:“快跑啊,趙老二又發酒瘋了!”
那些在教訓自家女人的男人們也停下了手中的長鞭,拽著自己的媳婦兒進屋,關上門繼續毆打。
肥頭大耳的男人雙眼血紅,他一腳踹開了孩童,凶神惡煞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婦女,他手中的刀隨時都要落下。
婦女哀求道:“求求你,不要……”
“你這個臭婆娘,給老子去死吧!”
說罷,男人就揮著手中的菜刀,準備砍向婦女。
婦女蜷縮著身體,緊閉雙眼,就在這一秒,她仿佛看到了死亡之神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