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後,王暉離開了。
他實在不願麵對這本所謂的傳承了。
抬頭看了看天,王暉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降魔宗。
等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副麵容。
落鷹嶺。
這裏萬年不變的混亂。
如果有一個地方能代表乾州,那一定是落鷹嶺。
王暉剛一出現,便有幾個地頭蛇盯上了他。
飛天虎已經不在了,現在掌管落鷹嶺的是遁地蛇。
其實這夥人也是王暉秘密培養出來,安插在落鷹嶺的。
隻是這夥人並不認識王暉,更何況王暉本身還改變了自己的相貌呢。
隨便留下幾塊靈晶之後,王暉便直奔“潛”而去。
來到後麵的包廂,老掌櫃的將房門掩好。
“宗主,有什麼事直接拍手下過來就好,何必您親自跑一趟呢?”
“哼!才離開降魔宗多久,難道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王暉被那群年輕人整的一肚子火,正好沒地撒。
現在的老掌櫃卻成了他的出氣筒。
“宗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從三百年前開始,弟子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打入潛的內部,現在雖然弟子有所成,可也始終不敢忘記宗主當初對我的栽培,我要是有任何的不軌之心...”
王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表決心的!”
“淩雲閣這段時間怎麼樣了?”
老掌櫃的取出一枚納戒,遞到了桌子上,“裏麵有這段時間淩雲閣發生的一切,不過有些事我們也不好打探。”
王暉點點頭。
“潛”在幾乎每個門派都安插了眼線,這是每個門派都知道的。
就是他們降魔宗與中州的淩雲閣也不例外。
但是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底線跟秘密。
“潛”每次都會很自覺的規避開這條無形的底線。
這是“潛”跟各門派之間的默契。
畢竟“潛”需要他們,他們也需要“潛”。
但是現在,降魔宗已經把自己的眼線安插到了“潛”,無形之中,降魔宗打破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其中的獲利自不必說,但是相應之中的風險也是成倍增加的。
沒人希望“潛”站隊。
“飛天令的事怎麼樣了?”
“還在盡量的挽回降魔宗的口碑。”
一想到飛天令,王暉就一陣頭疼。
自己培養起來的飛天虎全死了不說,就連飛天令都遺失了。
但是在十年前,飛天令卻忽然出現了。
飛天令上有自己門派的獨特標誌,這是狡辯不了的。
這一下就把降魔宗跟無惡不作的飛天虎給聯係上了。
雖然降魔宗百般解釋,但是在“潛”的推波助瀾下,仍有許多人相信了。
乾州原本很多跟降魔宗交好的門派忽然倒向了魔宗。
如果說劉清河沒在裏麵搞鬼的話,王暉是不相信的。
王暉不可能讓多年積攢下來的口碑一朝散盡。
不過藏在暗中的對手卻步步緊逼。
加上大儒們被抓,開口指正降魔宗,導致降魔宗的口碑每況愈下。
好在“潛”已經被王暉抓在了手上,所以這十年來他不止在想盡辦法參悟傳承,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挽回口碑上。
口碑好了,才能爭取更多的盟友。
這樣在對抗淩雲閣的時候才會有底氣。
因為淩雲閣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一個龐然大物的出現,總會讓那些稍顯弱小的勢力緊緊抱團。
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止是降魔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