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每一個都直指核心，絲毫不拖泥帶水。
少年的問題跟他自身的行事風格頗為相似。
“問完了？”
“完了，你可以挑著你想說的回答，我不勉強你。”
林淩雲想了想，發現自己一個能回答的都沒有。
靈力問題吧？
其實林淩雲也不知道原因。
不過他覺得可能跟凡俗世界的信奉有關。
畢竟在大儒們丈量著人間界，宣揚著他的功績之後，他靈力當中的白光就會更加璀璨與厚重。
至於靈力儲備問題，那也是林淩雲一直能越級戰鬥的原因。
以無盡的靈力催動功法，發揮出遠超本境界的威力。
原因他還是不知。
沒辦法，出生就有的，別人羨慕不來。
林淩雲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肉身之力了。
那是他在乾州閉關的最大收獲。
過濾掉雷電當中的破壞之力，留下最為純淨的生之力滋養肉身。
在睡夢中渡過了肉身飛升劫。
可以說，林淩雲最強的底牌就是他的肉身之力。
飛升之下無敵手！
不過林淩雲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情況告訴這位叫程蒼的仙界來客。
兩人又不熟。
就算熟也不行。
見林淩雲不答話，這位叫程蒼的少年也閉上了嘴。
兩人極有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
地底下。
其他人到還好，但是林書輝跟齊心卻明顯感知到了上方之人的恐怖。
這一手用腳來釋放望氣術，就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別說做到，他們甚至沒聽過。
彼此的差距難以用道理計！
不過，他們還是相信林淩雲的。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奇門之術大乘就意味著他在功法運用上就會差一點。
隻是這種慣用的思維可以用在別人身上，唯獨不能用在程蒼的身上。
作為仙界的天驕之一，程蒼不弱於任何同境界的人。
...
“程蒼是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其實對那件所謂的仙器興趣不大，是嗎？”
程蒼笑了笑，“何以見得？”
“我猜的！”
程蒼笑容更盛，“不錯！我確實對仙器的興趣不大！就算今天你不是我的敵手，我也會隨便找個理由退去。”
兩人之間隻有剛才的沉默以及加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但是林淩雲在程蒼心中的地位穩步上升。
到現在為止，他沒有找到林淩雲的任何破綻。
至少以程蒼大乘望氣術的眼光來看，林淩雲自身完美。
這種完美，他隻在王猛身上看到過。
忽然，兩人身旁的樹木成排倒下。
沒等落到地麵，便化為齏粉。
兩人之間的氣氛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
林淩雲在找著程蒼的破綻。
程蒼一樣在找著林淩雲的破綻。
彼此的殺機無關仙器，隻是單純的想挫敗對方的銳氣。
兩人之間絕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和睦。
作為望氣術的大宗師，程蒼將自己的破綻隱藏的很好。
林淩雲雖然不會望氣術，但是他的肉身之力足以掩蓋一些破綻。
“行了行了！放鬆點吧！”
說完，程蒼將額頭上的第三隻眼關閉，同時隔空攝出地麵之下的陣旗。
見狀，林淩雲也將放在腿側還在翹起的食指跟中指收回。
這下，雙方算是坦誠相待了。
“咱倆也沒必要耗著了，你告訴我白鹿真法的秘密，我放你走！”
“放我走？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還走不成嗎？”
林淩雲沒心思跟程蒼說些有的沒的。
他怕時間長了，會被仙界之人發現蹤跡。
誰知道仙界會不會還有程蒼這樣的奇門之術大宗師？
如果真被仙界之人發現了，那平靜將於林淩雲徹底無緣。
“我不會什麼白鹿真法，但是我卻又幾本不弱於白鹿真法的心法，你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