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裏為生氣了,一臉恨鐵不成鋼!
“我平時縱著你也就罷了,你怎麼能?!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她非常嚴肅地盯著我,“做事情要有自己的底線原則,從前我便是這樣教你們兄妹倆的,但你這次實在是太出格了!”
我乖巧狀點頭,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倒鼻子下端,誠懇道:“我錯了,母親。其實我啥也沒幹,真的!”
東裏為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你最好沒有!”
東裏溪道:“好了,先用膳吧。”
被東裏溪一說,我這才意識到肚子已經餓得咕咕作響。
也是,昨晚除了灌了一肚子水,早上也沒啃兩口餅就跑了,回來就生病,胃裏空撈撈的有些不舒服,早就叫囂著要造反了。
“我要吃……”
“隻能吃清淡的,”東裏溪止住我的話頭,“你等著,廚房裏備好了給你送來。”
我撅撅嘴,知道八珍鴨子豬蹄膀啥的全都成了泡影。
悲哀。
隨著清湯寡水的午飯一起送來的還有哥哥送來的話本。
我眼睛一亮,掃眼過去看見一堆粗製濫造的書裏有一本叫什麼金什麼什麼梅的。
誒嘿嘿!
討厭啦,人家還是個孩子jpg。
猥瑣地四下一看沒有人後,果斷翻開來一看。
帶插圖的,畫的是一個台上地戲子泫然欲絕,拔尖自刎的模樣。那長劍畫得生動,似乎下一刻就要割破了戲子纖細的脖頸。
這看著不對啊。
我收了心思,細細看去,原來是一段戲子愛上讀書人的故事。可惜,待他日讀書人高中狀元,春風得意馬蹄疾之時,再未曾回來看他這朵嬌花,而是轉眼另娶他人。
那戲子聞得噩耗,隻覺心神俱滅,唱完一曲悲歌後血灑高台。
一地紅霜。
故事很短,我看了看,原來封皮上寫的是金甄梅,乃戲子名諱,右下角刻了個小小的傳字。
我唏噓得多幹了兩碗飯。
幹飯人,幹飯魂,幹飯都是人上人!
春桃見狀,忙勸阻道:“小姐,留著肚子,還有湯藥熬著呢。”
我眼巴巴地看著煮了肉沫,想噴噴的粥被端下去。
那可是廚房大娘為了補償我特意做的呢!
QAQ!
想起方才看的故事,我想起來似乎那個清寧城單白飛可是當年的新科舉子,才華橫溢啊……也不知道如何就能被調到清寧去了?而不是留在這京城之中?
我點了點桌子,冬梅在門外通傳道:“小姐,遙池仙小姐來了!”
我眯了眯眼。
“請進吧。”
春夏秋冬替她開了門來,遙池仙仍舊是那芙蓉美人,傾國傾城。
此刻,頸間圍了一圈白色圍脖,倒是襯得一張泛紅的臉更加眉眼。
她一挑眉梢,波光瀲灩,“能耐啊,東裏歡。不過幾日沒見就能把自己折騰到床上去了?”
我紅著臉,心想這話可不能亂講。
我哪裏有能耐把自己折騰到床上去啊。
這可是個技術活。
遙池仙:……
知道自己話裏有歧義,她轉換話題道:“我來看看你,沒死就成。”
“師姐這回長記性了,不走窗戶啦?”我笑眯眯地反擊。
顯然是想到了那日撞見我沐浴的事情,遙池仙眼神閃了閃,傲嬌道:“哼,我想走哪兒走哪兒,你還管得到你師姐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