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陽似乎被他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氣得不輕,“……沒什麼,你既然回來了,不應該不回去見見爸爸,他還在醫院裏,重症,情況很不好。”
正在猜這忽然出現的男人是誰的賓客們這下明白了,權棟那個花心成癮的老家夥得了肝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一倒台,權氏之前被掩蓋的問題就全都爆發出來了,留下權陽孤兒寡母兩個人支撐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這略一聯想,就知道麵前這個陌生而貴氣逼人的男人就是權棟原配太太生得大兒子了。
“這就是那個遠走的大兒子?這相貌堂堂的,當年還把人逼走了,真不知道權家人怎麼想的……”
“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爹嘛,正常……”
權陽臉色難堪至極,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而權溫瑜則全程神色淡定,絲毫不在乎周圍明目張膽的打量和議論。
“小妹。”
蘇家兄弟們圍了過來,蘇樂友把我拉開,客氣道:“權董,我看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家安安也驚到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我:“???我沒……唔唔唔!!”
蘇樂友一邊捂著我的嘴不讓我說話,一邊揚起商業化笑容,“老爺子年紀大了精神頭也不大好了,你們宴會愉快。”
精神矍鑠的老爺子:“……”為了孫女,忍就一個字!
權溫瑜自然不好說什麼,於是他禮貌道:“今天的事是在下照顧不周,還請諸位多多擔待,擇日我會親自上門賠罪。”
老爺子跺了跺拐杖,“不必了,權董年輕有為,不過呢,家事還是要處理好的,免得遭人笑話。”
權溫瑜低眉順眼,“爺爺您說的是。”
“爺爺”這個稱呼說是親近也不算,說是敬稱又顯得不太正式,蘇家中人心知肚明權溫瑜這是故意的,可偏偏又不好反駁。
反駁什麼?不算太越矩的一個稱呼,大庭廣眾的去反駁,不就更顯得裏麵有鬼嘛!
老爺子梗了一口老血在心間,隻能自己默默地咽下去,“……回去了!”
權溫瑜側開身子,“您慢走。”
於是我就被蘇樂友“挾持”著坐上了回蘇家的車,含淚揮別了8哥。
權溫瑜會出現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於是宴會之後,關於沙羅製藥背後實際控股人是權家大兒子權溫瑜的消息就不脛而走。同時,由於權陽那天鬧出來的事情,大家都暗戳戳地等著吃權家的瓜,一時之間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到了權家身上去。
與此同時,那天被天降合作砸中了的蘇家自然也收到了一些明裏暗裏的打探,不過已經漸漸接過蘇家大棒的蘇家大哥蘇樂友對此表示蔑視,並且坦蕩地開始了和沙羅製藥之間的合作。
我想起那天權陽的話,跑去問蘇樂友,“大哥,8哥之前在海外你有幫他嗎?”
“幫?”蘇樂友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那個家夥能願別人幫他?他那個鬼脾氣不炸了才怪!”
雖然我心裏也傾向於8哥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即便是當初他或許是帶有目的接近我的……但是事實上這些年他也沒有真的試圖從蘇家這邊獲取實際好處。
蘇樂友睨了我一眼,“你幹嘛?”
我捂住小心髒,誇張地歎氣,“沒什麼,想到他這麼多年吃這麼多苦,我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