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山陽侯掐著話點也說道。
“若安陽軍進得城,即便是大都督來襲,也會力有不逮。侯爺無需恐慌,鐵甲軍進城後,我們騎兵會緊隨其後!”吳子嚴說罷接著轉身對旗號兵道:“傳令集結!平陽鐵騎隨鐵甲軍之後迅速入城,直撲王宮!”
那旗號兵賣力地揮動著信號旗,平陽軍見旗語也開始快速變換陣營,不一會鐵騎便已經至隊伍前方,隨時都可以發起衝鋒。
眼看著安陽軍一萬多鐵甲軍依次入得城後,平陽鐵騎也緊隨其後,可過了城河沒有幾乘,河上的吊橋卻被姍姍拉起,緊接著城門嘎然關閉,城門口一眾還在不知所措時,打女牆上突然射出無數箭矢,那些個兵甲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左營中軍內,望著城門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傳令,速速收兵,以中軍為心,結狼陣。”吳子嚴看著情形突變,馬上做出了調整。
這時,打右營那邊傳來喊聲,頓時一片混亂,本還旌旗飄飄,一刹間扛大旗地扔下旗子,四散而逃,但更多的人則顯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邊,任由一隊金甲騎士從身旁呼嘯而過。金甲騎士之後,又是一波重裝連環鐵騎,馬匹之間用帶有刺勾的鐵索相連,騎士所過之路,可謂人頭滾滾,沒有一個能夠站立的人了。重裝連環鐵騎之後,一排輕騎,持著青、赤、白、黑四旗,中間一麵牙旗上寫著碩大的‘裴’。
“啊!大都督!這個臭娘們!真是中了她的奸計!”黏著蘭花指的山陽侯尖聲尖氣渾身顫抖地嚷嚷道!
吳子嚴極不耐煩地冷聲說道:“山陽軍到底是誰在領軍?如此不堪一擊!一群酒囊飯袋!”
山陽侯挑著眉,斜眼瞄著吳子嚴答道:“山陽地偏苦寒,本侯能湊齊這幾萬人已經很不容易,吳將軍莫要挖苦了!”
平陽侯慌張地對吳子嚴說道:“吳將軍,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去叫老四開門,我們先躲到城內吧!”
王言卿冷哼一聲說道:“侯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安陽侯不是我們這邊的。”
“什麼?老四怎麼會?!”
“四哥他!天哪,這可如何是好!二哥在哪裏?”
……
吳子嚴見兩位侯爺慌張恐懼地胡言亂語,實在有些心煩,索性和王言卿兩個打馬上前了幾步後說道:“這算是被請入甕,應了明光的話,怎麼辦?”
王言卿皺起眉頭道:“你心裏已經有了算計還問我?若你問我,我就直言和你說,現在不跑更待何時?但如果你決議留下跟大都督一戰,我陪你便是。”
吳子嚴冷哼一聲道:“跑?往哪兒跑?這還沒有開戰就言跑,我吳子嚴以後還有何臉麵?”
王言卿譏諷道:“能過這關再說以後臉麵的事兒吧。”
吳子嚴稍作沉思後,對旗號兵說道:“以狼陣成作戰隊型,右翼變前軍,射生營打箭碼,前軍上勾連槍!速傳!”說罷立馬拔劍,麵朝東麵,望著伏兵衝來的方向……
不消一頓飯的時間,裴大都督的伏兵已經滅了山陽軍,停在三箭碼的距離開始列陣,與平陽軍成對峙狀態。
王言卿苦笑著對吳子嚴說道:“長蛇陣,大都督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哈哈。”
吳子嚴深皺著眉頭冷哼一聲道:“這長蛇陣變幻莫測,也很容易成包抄陣型。”
平陽侯湊到跟前,抽了下鼻子道:“打蛇擊七寸,既是蛇陣,將軍是不是……”
沒等說完吳子嚴便說道:“若打中段,這陣型的頭尾會相連,等於入了伏圍。”
平陽侯聽完有些焦慮地說道:“將軍可以定策?若不可為我們還是早早退卻,平邑不是尚在我們手中嗎?可以先回平邑再做圖謀。”
山陽侯也緊跟著道:“三哥說的在理,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到平邑的好。”
吳子嚴陰沉著臉麵說道:“侯爺,我們幾萬軍甲在此,尚未戰鬥就撤,若亂了陣型,對方趁著混亂突然攻擊,騎兵還好,拖在後麵的步甲卒豈不羊入虎口!”
山陽候急切地說道:“步甲卒可以拖後,也能拖延他們追擊啊!”說完就直勾勾地望著平陽侯,心想隻要這個人願意,此刻就能先溜。
平陽侯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都是平陽兒郎,豈能刻薄不待,吳將軍,本侯不識軍事,全憑將軍拿主意,隻是望將軍切記,若不可為要速速退卻。”
吳子嚴抱拳道:“遵!”說罷對王言卿道:“你和我去會會如何?”
王言卿朗聲道:“別,還是我去吧,你坐鎮中軍。”說罷又湊到耳朵跟前道:“後邊那兩位侯爺應該是覺得站在你身後安全些。”
吳子嚴愣了一下,略顯無奈地點點頭,喝道:“王言卿聽令,著你帶兩千鐵騎,主攻陣頭;吳驤,著你帶兩千鐵騎攻其尾;孟良,著你帶四千步甲卒攻其中段;司馬矅,著你攜射生營近一個半箭碼之距,見機行事!你等切記,頭尾若敗一,速速回撤不可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