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做都做了,難不成再塞回去。你如果要生孩子,我也給你接生,嘿嘿。”
舒楚玉蹙眉一愣,接著噗嗤笑出來道:“沒個正經,唉。希望他們能夠守得住口舌。”
李延揪了下耳垂,揶揄道:“他們守不守得住口舌我不知道,我是守不住的!”說罷就將舒楚玉攬入懷中,抬起她紅撲撲的臉蛋,像老鷹般啄上去。
舒楚玉連忙推開,翻身退開一丈遠,喘著粗氣道:“奴家見到公子,這懸起來的心都放下了,現在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麼離開才是。”
李延撫了下自己的額頭訕笑道:“唉,見到你就不能自控,難不成你真有什麼媚術。”
舒楚玉聽罷瞬時眼噙淚花,牙齒咬著朱唇,一臉委屈地望著李延。
李延見狀,有些不知所措,暗想這些個人的情緒怎就如此多端,隻好說道:“這又是怎麼了?說句玩笑話罷了,計較這麼多以後人話都不敢說了。”
舒楚玉抬手拭了下淚花道:“公子,奴家對您是真情所致,絕非狐媚之術。”
李延嬉笑著伸手搭在舒楚玉粉頸上:“呐,真情要有,床第之歡媚術也是需要的……”
舒楚玉嗲哼一聲打斷李延道:“公子……”
李延隻好笑道:“好了好了,現在先討論怎麼辦吧。”
舒楚玉這才柔軟地匐在李延懷中。
李延緊了下臂膀道:“那翠娘剛剛生產不便走動,出門也易受風寒,所以隻能暫時待在這裏。對了,裴元凱怎麼突然離開?”
舒楚玉道:“翠娘的孩子啼哭聲吵了他們,大軍出征遇到婦人臨盆總是不吉,所以就走了。也隻有公子你不受這些禮教。”
李延道:“迷信!大軍出征吉利不吉利得看遇到什麼對手,管女人生孩子屁事。對了,你還給他們唱曲?”
舒楚玉道:“奴家一弱女子,大都督叫唱怎敢不唱,對了,那大都督還說戰事結束後要帶奴家去東寧呢。”
李延聽罷怒罵道:“放他娘的狗屁!以後你隻能給老子一個人唱曲。”罵完心理還是極為不爽,暗想得找找裴元凱的晦氣才成。
舒楚玉聽罷在李延懷中可勁地蠕動了幾下,又伸出雙手環著李延脖子緊緊地摟住,倆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直到樓梯傳來腳步聲才緩緩分開。
左少君上跑到李延跟前跪倒在地,急促地說道:“將軍,夏軍那邊有些動靜,有幾隊人馬正朝我們這邊來了。”
李延示意將閣樓燭火全部熄滅,接著起身走到飄窗前,帶上視界儀,遠遠地就見裴慶騎在馬上,指揮著約莫兩千多人的隊伍,沿著擇秀坊南北方向行進,偶爾還見他抬手指著擇秀坊。
拿下視界儀,李延坐在幾案前想了一會,便說道:“左少君,你一會自己藏起來,我去趟他們營地搞點事,轉移一下注意力。玉兒,你跟翠娘她們待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別慌張,你隻需要記住一點,他們沒有本事傷害到我,除非用你們來要挾。”
舒楚玉一愣,連忙說道:“若他們用奴家要挾於你,奴家當自裁了結,公子千萬莫要理會。”
李延一臉微怒道:“閉嘴!跟老子好好活著。”說罷又湊到舒楚玉耳根前輕聲道:“老子還沒有享盡你床第上的媚術呢。”接著便是嬉笑,搞得舒楚玉一臉羞紅,眼裏卻洋溢著幸福。
左少君這才插話道:“將軍,小的願隨您一同去。”
李延擺擺手道:“別,帶你是個拖累。”
左少君一愣道:“將軍莫要看輕了小的,逃命跟攪混水小的也是一把好手呢。”
李延一聽,心想這左少君煉丹方士,一些小伎倆也該是有的,便說道:“好吧。不過你要自己多注意著點,我不一定照顧得上你,現在出發吧,出後門。”見左少君先行下樓後,李延伸手攬著舒楚玉端詳了一下,接著輕吻她的額頭跟眼眸轉身下樓而去。
就在李延和左少君剛剛離開不一會,裴慶的大隊人馬就已經將擇秀坊團團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