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很是理解很是體諒地說道,“罷了,能知曉這些也是不錯的,若是店家再想起些什麼,便到府衙那邊與知縣說一聲便罷,我便會盡快趕過去。”
隨後,白郅便揮了揮手,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看著一群人終於離開之後,店家直接癱坐在地上,顫抖著手臂用衣袖擦拭掉自己額上的被嚇出來的汗。
“所幸並沒有問其他的事情,以及搜查客棧,不然可就難以掩蓋過去了。”
緩了片刻之後,店家在幾名小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當即便厲聲吩咐道,“都別鬆了氣,趕緊將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隱藏起來可千萬別被抓到或發現,不然就都沒好下場。”
多名小廝及奴婢聽言,便都紛紛四散跑開,各自抱著一小盒東西四處奔跑,有的往裏麵跑,有的則往外邊跑,但並不會跑太遠。
因為方才之事,店家看的很是通透,他知曉今日之內,是不會有客源來此了,起碼要過個幾日才會恢複正常的經營量。
一路上,程副將都有些不明白,為何明明還能繼續問之時,不繼續問下去反而先行離開了。
白郅感受到一旁時不時看向他的視線,不用轉頭去看他都知曉是程副將的。
待回到城樓之上,卸下盔甲,白郅這才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就方才問到的那些事情,都是店家一人所言,而在旁的所有小廝都不曾有過回應或補充,這想必其中有些不可言說的貓膩。”
“其次,便是這酒樓的店家及小廝們的舉動不太正常,那副心虛的模樣,就好像在隱藏什麼東西一般。最後便是,這家酒樓與正常的酒樓不太一樣,這家酒樓似乎不太注重環境清掃,原本應一塵不染的木桌,卻在鋪上了一層薄塵後都無人去理會擦拭,而木筒裏的筷子就好似沒被人用來吃過東西一般,嶄新幹淨。”
經這般一說,程副將倒是忽然間回想起來這種種的奇怪之處,,當時便比出劍指說道,“若是這店家說的是假的,那屬下便領一些人過去,將這店家拿下!”
“無緣無故,如何能抓,隻怕是會落人口舌,日後更難查探了。更何況,這店家說的事情,聽著並非是假的,倒也又幾分真的在裏麵,所以不宜輕舉妄動。”
白郅冷著一張臉說道,看著程副將的眼神中多了些許不可言喻的神情,然而後者依舊對此毫無察覺。
“那該如何?”
“……明日再去一趟。”
翌日上午,店家正準備開門迎客之時,在看到街道對麵的人之後,登時又被嚇得手抖,手中的門板因一時沒拿穩,直接摔落到了地上,砸出一陣聲響,將周圍的人都嚇得不輕。
而那些準備到店的人,當即便揣著雙手,頭也不回的快步避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