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啊,淩鳳去接受下一步治療了,索文昌的話不太清楚,不過聽梅兒姐姐說,好像是被她的幾個同伴帶去解除心魔去了。對了聽說他們這次回來還救回來一個人,總之外麵好像挺亂的,你自己出去看看吧。”小丫頭漫不經心地將現在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說到最後那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趕緊出去轉轉吧,別在這裏妨礙本小姐看書!
得,恭敬不如從命,我立刻起身出去了。雖然很好奇為什麼楚廣淵會允許這些孩子們把外人帶回來,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索文昌的情況,破除心魔一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旦出了差錯就很有可能萬劫不複,萬萬馬虎不得!
熟門熟路地出了洞穴,我一眼就看到楚廣淵正和一個少年坐在洞口小聲說著什麼。見我走過來,少年立刻警惕地閉上了嘴,一雙鷹目死死盯著我,我竟沒出息地被一個尚顯稚嫩的少年盯得全身發毛,實在有些丟人。
楚廣淵略帶責備地看了少年一眼,隨後朝我溫柔一笑:“起來了?快過來,先吃點兒東西吧。”一麵說著,一麵將身旁的木盒打開,看樣子是專門給我留的早飯。
走出洞穴,我這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打了聲招呼:“不好意思啊楚大哥,糟蹋了你的兩瓶好酒。”
“哈哈哈…”楚廣淵依舊豪爽地一笑:“無妨無妨,左右在這裏向來隻有我一個人喝酒,難得能有個人陪我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過來,先吃點兒東西暖暖胃。”
我依言上前,自動忽略了少年帶刺的目光,這小子氣勢太過驚人,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如芒在背,不行不行,無視無視!
接過木盒道了聲謝,我隨即問道:“楚大哥,我那個兄弟…”“哦,他們啊,”楚廣淵抬手一指,“都在那麵呢,現在應該也到了破除心魔的關鍵階段,成功與否,就看你那兄弟的意誌夠不夠強大了。”
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用的什麼刺激性療法?聽他的意思淩鳳也應該一早就趕過去了,我點了點頭算是告退,然後一手拎著木盒疾步趕了過去。
替索文昌解除心魔的地方選在了河邊,離著老遠我就看到一大群人圍在石灘上,淩鳳被一個身形嬌小的姑娘扶著也站在一邊,可是左右都沒看到索胖子的身影。
我有些擔心地加快了速度,淩鳳見我來了,用手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轉過頭去繼續注視著人群。得了他的暗示,我也放緩了腳步,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卻發現索文昌正席地而坐,雙目緊閉,滿頭大汗。
圍著他的是五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有男有女,看方位似乎擺的是五行陣,五個人口中念念有詞,乍一看跟跳大神似的。
這玩意兒能管用麼…對於這種裝神弄鬼的玩意兒我是向來不屑一顧的。可畢竟是楚廣淵一手帶出來的孩子們,即使再不滿我也不好當麵直說,索性尋了塊大石頭坐下,一邊享用美味的早餐一邊靜靜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個少年,手中提著一個木桶,對著索文昌的腦袋一股腦兒地澆了下去,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兒四散開來,害的我差點兒把剛吃進去的早飯給吐出來。
捂著嘴定睛一看,那…那是血,滿滿一桶的鮮血!雖然不知道是從那兒弄來的,可但凡是個人被這麼澆了一腦袋那肯定都是受不了的。
不過令我驚訝的是,滿身血汙的索文昌隻是略顯不適地皺了皺眉頭,同時雙拳捏得越來越緊,似乎還沒有上一次的反應大。
我這麵正稍稍安心,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輕呼,回頭一看,原來是挨不住寂寞的唐巧妍在梅兒的陪同下跑過來想看看情況,卻好巧不巧地碰上了這令人作嘔的一幕。
我有些心疼地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難得沒有反抗,乖乖走了過來,一瘸一拐的樣子煞是憐人。我將她轉了過來護在懷中,輕聲安慰道:“沒事啊,別害怕,很快就結束了,這也都是為了他好啊。”
若是平時我這麼跟她說話她是鐵定會蹦起來給我兩個小拳頭的,不過這一次或許是真的被嚇到了,隻是乖巧地“嗯”了一聲就待在原地不敢動彈,一時間二人的姿勢有些曖昧,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梅兒在一旁也羞紅了臉,趕緊轉過頭去不看我們。
我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繼續關注著除心魔的動向,或許是大男子主義作祟,反正我總覺得在這個小妮子麵前絕不能慫,索性一手護著她,另一隻手不斷地將食物送進嘴裏。
可是眼前的場景實在太令人不適,胃裏的東西在一陣陣地上湧,我隻能強忍著難受生生咽下去,肚子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做男人,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