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這個死舔狗就又跑去給老婆獻殷勤去了,看得我一陣陣地反胃。可惜餓了太久,啥都吐不出來了。不過他說的到也沒錯,瓔珞姐的眼窩明顯有些陷進去了,這些日子不光是我,還有那些受傷的孩子們,想必她也一定累壞了。
感激地看著她,我開口勸慰道:“放心吧瓔珞姐,我這沒事兒了都,你瞧瞧,這不哪哪兒都好好的嗎?別擔心了,啊!”說著,我還故意扭動了幾下,目光掃過瓔珞姐身後的淩鳳和索文昌。這倆小子果真沒讓我失望,趕忙繞過瓔珞姐過來把我放下來了。
途中,我小聲問二人:“是哪個王八蛋把老子吊起來的?”那語氣可真是殺氣滿滿,嚇得二人都是一哆嗦。不過隨即,兩個人竟不約而同地指向了瓔珞姐,瞬間就給我造懵了…
正幫我準備換新的藥水,瓔珞姐突然被cue,頓時一愣,小手一抖就撒了不少藥粉,看得我一陣心疼。“不是,幹嘛呀你們倆,都指著我幹嘛啊?”索文昌剛要開口,我立刻打斷道:“啊,那個,沒事兒啊姐,這不是我問他們說是誰幫我處理的嗎?他們這不都說是你嗎!”
聞言,瓔珞姐帶著一絲得意道:“廢話,也不看看你姐姐我的本事?”過了半晌卻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啪”地給了我一個腦崩兒:“你個臭小子,老子信了你滴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啊?有我在這還能讓別人給你看病嗎?走了一年你這是越來越欠揍了哈?”說著又作勢要打,我急忙陪著笑臉討饒,這才躲過一劫。
我大病初愈,吃不了什麼好東西,瓔珞姐吩咐下去,大嘴叔立刻幫我準備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莧菜蛋花粥,是根據瓔珞姐的食譜做的,對我的傷勢有好處。
趁著這個空檔,姑姑他們一眾家人們紛紛圍在我身邊噓寒問暖,硬生生把淩鳳他們給擠出門去了。我倒是沒看到楚廣淵和邱大人的身影,問了一聲燕肆,他告訴我說原來自打莫女俠被抽了不少血去救人之後雙方的矛盾就緩和了不少。前天晚上姑姑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接風宴,酒席上一向酒量極差的邱大人照顧妻子的身體,愣是一個人單挑包括楚廣淵在內的六個酒桶子,直接喝到胃出血,被瓔珞姐拖走緊急處理去了。
如此算來,我這一昏迷就過去了整整三天。那兩個該死的小丫頭,哼!我這麵暗恨著,那頭燕舞又接過話頭,說是昨天早上邱大人的身體就好得差不多了。有我之前幫他處理過,再加上瓔珞姐隨身帶來的解毒丸,邱大人體內的殘毒已經完全根除了。
眼下五毒教被滅,飛刀門等輔助勢力卻還在暗處活動,情勢緊急。未免節外生枝,邱大人還是決定早日還朝複命。可是他一介文弱書生,莫女俠的身體又未恢複好,大家紛紛前來阻止。無奈邱大人歸心似箭,眾人苦勸無果,也隻能隨他去了。
不過邱大人倒也不是一點兒都沒考慮。思索再三,他決定請楚廣淵幫忙,隻要與他們同行到京城即可,這也是為他考慮,畢竟當初他的心思眾人皆知,邱大人想必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帶他出去走走看看,又不讓他被卷入複雜的官場鬥爭。
哦對,據說之前還發生過一個小插曲,就是索文昌這個大嘴巴無意間把楚臨寂的事情說了出來,姑姑姑父、無雙阿姨和莫女俠他們都是一驚,畢竟當年這位神秘的老人家他們也都是見過麵的,對於這個一喝酒耳朵就好使了的老頭子很感興趣。
說到底楚老爺子也算是衡山派的創始人之一,如今宸璃他們這些孩子們就是老人家親孫子、孫女一般的存在。楚廣淵和邱大人一拍即合,兩個人昨天中午就上路了。莫女俠想跟隨同往,被邱大人留了下來,算下來他們兩口子也有近十年沒回來過了,莫女俠的心裏肯定還是很掛念大夥兒的。至於兩個人的長子已經出門闖蕩,次子也在翰林院私學念書,完全不用她操心。
因此,姑姑和莫女俠主動承擔起了照顧這些孩子們的任務。過去楚廣淵都是讓孩子們住校的,可如今還有幾個重傷員無法回學校,身邊總不能少了人照顧。雖然客棧的夥計眾多,可終究還是沒有自己人來得熟絡。
畢竟是莫女俠動手把人家傷成這樣的,身為嫂子的姑姑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十分大方的。雖然不能把客棧的房間都騰給他們住,不過倒是有了一個好去處,正是當初我們和唐巧妍相遇的那條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