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淩朝小聲告訴我,這些家夥應該屬於高級戰鬥員,是普通戰鬥員中曆經大小戰鬥選出來的佼佼者,這一點從他們淩厲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索文昌不著痕跡地向這邊看過來,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脫身了,索文昌立刻大吼一聲,抓起地上的一個黑衣人直接丟了過去,打開一條口子後迅速逃離了現場。黑衣人們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其中一個對著外麵的治療人員比劃了一個手勢,那人立刻準確地將我們三人找了出來。
領頭的黑衣人一揮手,身後的幾個高級戰鬥員立刻上來扶起了我們,說是扶著,實際上不如用“拖”來形容跟妥帖。不過罷了,好歹算是過了治療這一關,為求逼真,我也學著淩鳳的樣子將整個身子靠在扶著我的黑衣人身上,腳下隻微微用力,走得歪歪斜斜的,分明就是重傷員的狀態。
總算是成功進了洞穴,走過一段黑暗之後,黑衣人突然拉著我一轉身,麵前頓時出現一片光明。這洞穴倒不似楚廣淵在秘境裏弄出來的那個,畢竟那也不是人力可以輕易完成的工作,不過這裏還是經過了一些改造的,起碼這處轉彎就應該是人為的。
轉過去是一個明亮的大廳,約摸七八個黑衣人正在裏麵等著我們。這些家夥和外麵的人明顯不同,從著裝到表情都彰顯著他們的特殊。畢竟外麵的那些人都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殺戮機器,沒有表情,沒有情感,或許隻有在臨死前才會流露出對這世間的留戀。
一旁,幾根粗大的木樁立在那裏,上麵各綁了一個男人,我偷偷抬眼一看,之前與我有過接觸的那個大當家親信赫然在列。原來如此,我心中暗道一聲,隨即抬頭觀察起屋內的其他人。
這裏沒有低級人員,護衛是一水的高級戰鬥員,加上負責押送…不對,是攙扶我們的共計八人,餘下的四個則看上去身份特殊,因為現在他們正坐在那裏商談著什麼。會說話,那就說明這些家夥不是戰鬥人員或底層人員,應該是具有一定話語權的家夥。
回想起之前被我一刀劈死的那個,想必也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員。這樣看來這個組織倒是蠻有意思的,個人力量普遍不強,但一旦結成陣型就變得十分棘手。關鍵是領導階級,根據我的觀察,坐著的四個人隻有兩個習過武而且氣息也不是很強,應該不是有意偽裝的結果,看起來似乎比周圍的這些戰鬥員還不如。
心下了然,我和其他二人在暗中交換著眼神。對方倒是可以直接開口提問,可我們這裏根本沒人會啞語,總不能集體裝昏迷混過去吧?既然如此,那還是用我們最擅長的方式解決問題吧,幹脆利落,倒也痛快。
很快,四個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我們身上。其中一個站起身來,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關切,我也回了他一個虛弱但感激的眼神。隨後就聽他開口問道:“對了,之前讓你們負責運出去的人呢?總不會是被劫走了吧?”
嗯…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解答一下的,這樣裝啞巴倒也挺好玩兒的,我就索性陪你們多玩兒一會兒。虛弱地點了點頭,我看見男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突然抬手照著我的臉上就是一拳。淩鳳頓時就要暴走,被我用眼神製止住了。他的表現倒更像是恐懼的掙紮,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裝作虛弱地被打倒在地,同時暗中觀察著合適的突襲時機。似乎是覺得淩鳳的舉動是因為恐懼,男人這次轉向了他,再度問道:“你,告訴我,是誰幹的?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淩鳳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盯得男人身上有些發毛,不過他隨即就察覺到了異樣,在自己的手下裏可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莫非…
不好,淩鳳的機靈勁兒已經過了!我心中暗道一聲,猛地抽刀出手,冰冷的刀鋒瞬間劃過一旁黑衣人的脖子,一股鮮血隨即噴湧而出。
“誰幹的?不用問,就是你爺爺我!”我瘋狂地爆喝一聲,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臉上。與此同時,淩家二人也行動起來,淩鳳憑著蠻力直接撅斷了身邊黑衣人的胳膊,又照著太陽穴上猛擊一肘,那人頓時直挺挺地道了下去,生死未知。
另一邊,淩朝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匕首,他的青霜劍太過顯眼,我就暫時交給索文昌保管了,至於這件的神奇之處,看來也隻能日後有機會再好好欣賞了。一刀狠狠紮進了黑衣人的心髒,淩朝又下意識地向右一擰,我頓時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可憐的黑衣人可沒有淩鳳那邊的好待遇,在地上痛苦了半晌才緩緩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