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我覺得還是成功的,至少直到現在付陽峰都沒有表現出對我們的懷疑。見狀,我滿臉不屑道:“哥哥啊,您覺得這趙家是如何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
聞言,索文昌有些疑惑地抬頭,隨即立刻接上,滿臉驚訝道:“這…難道說?!”我微微點頭,小聲道:“哥哥覺得,弟弟像是那種隻會明刀明槍跟人家硬碰硬的蠢貨嗎?別說是人頭落地,隻要趙家能把這事兒聯係到我頭上,那我情願自己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索文昌依舊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半晌才道:“可…這麼大的事兒你就這麼告訴了我,就不怕…”我當即擺擺手:“兄弟就是把這條命都壓在哥哥手裏了,若是哥哥是個仁義的,今日之事斷不會隨處張揚。可若小弟走了眼,便是看在今日之事上也望哥哥能幫兄弟保密,就當抵了今日之恩情了,如何?”
索文昌“大受感動”地看著我,隨即伸手握住我的手:“兄弟放心,哥哥這張嘴最是牢靠的,若是京中傳出一點兒風吹草動,我亦甘願將項上人頭雙手奉送!”
明明是結識了許久的好兄弟,如今卻非要做做作地表演兄弟情深,那感覺實在別扭。我忍不住偷偷撇了撇嘴,索文昌更誇張,竟直接對著我擠眉弄眼起來。這個蠢貨,人家笑場最多浪費幾卷膠卷,我要是一不小心笑了場,丟的可是在座所有人的性命啊!
忙不迭地反手掐了他一把,趁著他還沒喊出來就及時縮手,好險,差一點兒就被付陽峰給瞧見了。言歸正傳,我繼續說道:“說實話,哥哥難道不覺得,這京中四大家族實在有些名不副實嗎?好聽點兒說他們是朝廷的賺錢機器;難聽點兒說,那就是打著官家的旗號搜刮民脂民膏的吸血蟲!說到底,沒有一家是真心為我朝、為百姓著想的。”
索文昌深以為意地點點頭,隨即問道:“那不知,兄弟從何方來?又是否有實力成為新的四大家族?”我淡然一笑道:“哥哥無需多慮,說到底,諸位如今所能看到的都隻是我們的冰山一角,本來我們是準備直接進行商戰,用最正規的手段殺進四大家族。可這不是正趕上這麼個機會嘛?若是沒有柳家,我們還真不見得敢對趙家動手。”
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個,我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的資產,沒有上億也有個八九千萬,隻要我們想,隨時都可以占據一方榜首。隻是那樣隻能改變一方風氣,無法帶動整個大明的經濟環境。故而直接躋身四大家族我覺得是最快的方法。說到底我們不過都是下麵辦事的,上頭的意思我們不敢妄自揣測,可我也多多少少看得出來,我們家主的意思就是無論金銀,皆取之於民,那就應該用之於民,形成良性循環,才能走得更長遠。”
索文昌思索片刻,隨後裝模作樣地和娟兒耳語了幾句,這才回過頭來道:“實話說啊兄弟,哥哥是一介粗人,這商場上的事情終究沒有你們這些專業人才清楚,不過你剛才說的我也都聽明白了,為了能造福百姓,情願以身涉險,這份膽氣,哥哥佩服!這樣吧,兄弟你就直說,需要我們幫你做些什麼,隻要不是有違道義禮法之事,哥哥絕對義不容辭!”
這死胖子還真敢說,別是真忘了自己是什麼家庭出生了吧?不過罷了,眼下可沒時間吐槽他,我裝作驚喜的樣子起身向他施了一禮,隨後道:“哥哥高義,兄弟佩服!不過還請哥哥放心,真正的戰場還是會放在商場上,商業競爭嗎,什麼樣的手段都不為過,自然算不得觸犯了道義禮法。至於兄弟所托之事,無非就是讓哥哥時刻幫我留意京中動向,所有朝廷機構這段時間會有什麼動作,還望哥哥都能及時告知。既然盯上了趙家,那就不得不時刻留意他們潛在的助力動向。如此一來,哥哥最多就是做了個情報販子,而我們也能更好地了解對手動向,各取所需,不算過分吧?”
索文昌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娟兒,得到她的首肯後才道:“若隻是如此自然沒有問題。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兄弟切勿操之過急啊!”
我輕笑道:“多謝哥哥叮囑,日後這京中的動向,就有勞哥哥了!”說罷,我又敬了他一杯,大家開懷暢飲,再也不談正事。
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眾人散了席,臨分別前,我偷偷將事先準備好的情報夾在幾張銀票裏塞給了索文昌。他假意推脫一番,隨即各自分別。如今北尊來了,我覺得朝廷還是有必要知道的。接下來就是去趙家了,幾個人邊散步消食邊朝著趙家大宅緩緩走去。
路上,付陽峰終於開口發問了:“特使兄弟啊,那三個人官小勢微,你竟讓他們去打探情報,別說探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連保密性我覺得都不能保證。依我之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