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吧”一聲痛響,綠衣男人的五指似乎刺破了皮膚,以最直接的方式控製住了小個子男人的脊椎。不得不說,這綠衣男子就是個殺人的天才,他精通人體構造,明白該如何給人造成最大的痛苦,而且他足夠冷血,麵對對手的求饒和哀嚎麵不改色,毫不在意。麵對這樣的對手,若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自信,那還是趁早投降的好,至少可能還能死得痛快點兒。
可憐的小個子男人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反擊,那種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可即便如此,他的身體還是本能地保持著弓形,沒有在強烈的痛楚之下產生扭曲,否則隻怕不用綠衣男人動手,他隻要自己稍微一個晃動都有可能折斷自己的脊椎。
冷漠地抬頭看著手中捏著的生命,綠衣男人用病態的冰冷目光掃過台下的所有觀眾,偌大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抬頭直視這頭惡魔的眼睛。當然,除了身處看台之上的我和淩朝,以及位於主賓席之上的那個女人。
是的,楊氏,那個容貌美顏,卻心如蛇蠍的可怕女人。其實估計早在昨天初賽的時候她就一眼看中了這個毫無感情,冷血瘋狂的年輕人。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興奮和狠毒,我眯了眯眼睛,心中已經開始為她開掘起了墳墓。
不,不對!忽然,我腦中閃過一道光,隨即便反應過來,似乎在場的不止我們幾個人在關注著台上的瘋狂男人,應該還有其他人,而且那道…不對,那兩道目光似乎都來源於前方的主賓席上。
目光迅速掃過台上所有人的臉,我迅速確定了第一個目標,正是對男人的身份已有了猜測的盈霜。可她的眼神卻是同樣的冰冷,似乎對男人的做法很是不屑。
可從頭到尾,我都一直沒能找到另一道目光的來源。似乎那道目光是一直在躲閃著的,隻是時不時地往台上瞟一眼,然後就迅速挪開了視線,所以我一直無法確定目標,距離太遠,我也無法開啟感知確定。罷了,這些事情也沒有那麼重要,如今最大的問題就在於綠衣男人手中的小個子倒黴蛋。此刻他口吐鮮血,麵容和身體都嫉極度扭曲,後背也開始滲出鮮血,雙眼上翻,顯然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複賽幕家放寬了限製,為了保證每一名選手都能發揮出最佳實力,昨天嚴令禁止的台上不得殺人這一條被取消了。所以如今雖然眼前的場景十分血腥殘忍,從始至終卻都沒人上去阻攔。就算如今要眼睜睜看著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在痛苦中消逝,觀眾們卻都緘默不語,隻是時不時地偷眼看一下台上的進展。
淩朝坐在我旁邊緊捏著拳頭,顯然對這樣的場麵很是憤怒。可我也很清楚,若台上站著的是他,那結果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習武之人,實力就是一切,如今的淩朝,連站在綠衣男人麵前叫囂的資格都沒有。即使對他的做法萬分憤怒,卻也隻能忍氣吞聲地看著,回頭再罵上幾句出口惡氣罷了。
隨著台上的小個子男人呼吸聲越來越微弱,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小,淩朝終於忍不住了,雙手死死捏住看台欄杆,作勢就要跳下去救人。
幸而我在旁邊一把拉住了他,提前阻止了悲劇的發生。那綠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瘋起來才不管對方是誰呢,說殺就殺,可不敢讓淩朝去冒這個險!
心中哀歎一聲自己的心軟,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示意淩朝安心,隨即便腳下發力騰空而起,直直朝著擂台上飛了過去。
如此明目張膽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台上台下所有人的關注,我剛一落地,綠衣男人就帶著幾分玩味笑道:“呦,怎麼?莫不是昨天同仇敵愾打出感情來了?你不會也是來學著那個白癡勸我仁愛克己的吧?”
得,還真被人家給說對了!沒辦法,我老老實實地點頭道:“實不相瞞,在下正有此意,不知閣下可否給在下一個麵子,放過這位兄弟?”
“哼哼…”綠衣男子冷笑幾聲:“你說放就放,那本公子未免也太沒麵子了吧?再說了,看你這樣子,你與他也非親非故。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站出來說話,你真覺得這麼做值得嗎?”
我誠實地搖搖頭道:“當然不值了!可是沒辦法啊,誰讓我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呢?今日就算我欠了兄台一個人情,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那位兄弟吧!”
“嗬嗬,你這人倒是挺有意思。”綠衣男子眉眼彎彎,笑嘻嘻地看著我道:“要我放過他嗎…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裏畢竟是賽場,沒有對錯,隻有勝敗。也許所有人都會覺得我這麼做是錯的,可既然站在了擂台上,那就該將完全的勝利作為自己的目標不是嗎?所以要我放過他,我可以答應。可如今你作為參賽選手,也站在了這擂台之上,那就按照江湖規矩來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