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副說教的樣子,我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不爽。要不是如今我必須裝出這副孱弱的樣子,隻要稍稍外泄一些真氣,這群家夥就能嚇得跪在地上管我叫爺。可惜啊,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太難了…
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我接著說道:“對了,幾位兄弟,外頭的情況怎麼樣了?第二場比賽應該也快結束了吧?”
男人身後的一個手下答道:“那倒沒有,話說那個年輕人還真是厲害啊,看境界跟咱們估計也不相上下,居然能跟武師級別的高手纏鬥到現在,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我也想過去看看呢。”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說道:“是啊,那小子看著瘦瘦小小的,使的功夫也雜亂無章,可偏偏叫人奈何他不得。不過我看應該也差不多了,畢竟境界相差太大,等那個新來的真動了火氣,估計分分鍾就能解決戰鬥,那小子啊,我看是危在旦夕了。”
怎麼會?我下意識地就要坐起身子,可指尖的刺痛瞬間讓我清醒過來,還是老老實實地半坐在床上,心中卻已經不覺開始緊張起來。按理來說淩朝的境界和趙涵應該相差無幾,而新來的那個男人卻與我有一拚,單看其內力的醇厚程度,即便是我對上了也會覺得棘手。可淩朝居然能與其糾纏至今,這是運氣好嗎?不,應該不可能,畢竟被淩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掃了麵子不過是前不久的事情,難道男人就真的能忍氣吞聲,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讓著淩朝嗎?
參照我和趙涵的比賽,二者之間的境界差距一目了然。不想比賽進行到現在居然還沒有結束,而且淩朝貌似也沒有施展出家傳功夫,就憑敏捷的身手和隨便學來的一些功夫應對至今,說是個奇跡也不為過了。
情急之下,我出言叫住打算離開的幾人:“幾位兄弟,不知方不方便幫忙我一個小忙,扶我出去看看比賽情況?”
幾人轉過頭來,為首的男子看著我道:“兄弟,你被趙涵那個卑鄙小人下了藥,此刻正是虛弱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躺在這裏休息吧。外頭比試的兩人你又不認識,管他們作甚?”
我搖搖頭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畢竟接下來他們之中的勝者就要和我進行決賽了。以我如今的這幅狀態,若對手氣勢正盛,那咱們該放棄還是得放棄不是?做人嘛,委曲求全總是少不了的。”
幾人對視了一下,眼裏的嘲諷毫不掩飾。我也隻能裝出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心中卻在暗罵:兔崽子們,等老子能正大光明地恢複狀態了,非讓你們幾個王八蛋跪在地上唱一百…不,一千遍征服不可!
領頭的男人擺了擺手,兩個手下便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架著我出了休息室。臨出門前,我長歎一聲:“若是可以,我也想就在這床上睡死過去啊…”
身邊的一個男子道:“那不是你自己非要跑出來看比賽的嘛?”
我笑著搖搖頭道:“沒辦法啊,生活處處有危險,能有個避風港還是很不容易滴…”
說著話的功夫,一行人漸行漸遠。而我說的那些話自然都是說給藏在床底的趙涵聽的。如今外頭找他都快找瘋了,一旦被發現勢必難逃一死。所以我這也是在給他提個醒,讓他暫時躲在屋裏不要露麵,否則到時候我就是想救他怕是也來不及了。
也不管他聽沒聽明白了,總之我已經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來到擂台這邊。眼前的場景讓見慣了大場麵的我都有些目瞪口呆,因為這實在…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擂台上的比賽還在如火如荼地繼續著,淩朝化身一道殘影,以極高的速度在擂台上瘋狂移動,那速度快到連我想追尋他的身影都有些費力,更不用說被他幾乎全程貼身纏繞的對手了。
算算時間,此時比賽應該已經進行了半盞茶的功夫了,淩朝居然還能保持如此充沛的體力,估計和淩景寒那堪稱病態的訓練方式有很大關係。
另一方麵,男人的表情很是憤怒,周身出現了多處擦傷,額頭上也有汗水滲出,顯然被淩朝折騰的夠嗆。看台上,主賓席就坐的幕盈風和幕盈霜兄妹顯得很是興奮,淩朝的表現顯然大大超越了他們的預期。而不遠處的楊氏表情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微眯著眼睛,一副又在想什麼卑鄙法子的表情。
可比賽已經開始了,之前強行增加參賽名額的做法已經在觀眾中引起了極大的不滿,就連幕家的那些長輩們也紛紛表示不理解,卻礙於楊氏的身份不敢說什麼。可若是再節外生枝,這事兒非得大條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