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把這丫頭哄好我怕是真要不明不白地交代在這裏了,可我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拿這丫頭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也不像白露和唐巧妍那樣愛使性子,難過了就隻知道哭,那倆至少還能動個手發泄發泄,可這位就像是個水庫,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拚命往外湧,看得我是又心疼又著急,當然,更多的還是無奈和恐懼。
眼看著一條手腕粗的不知名的毒蛇即將爬到我的腳邊,我情急之下不得不使出殺手鐧:“雪兒妹妹,你要是再哭的話,我就寫信告訴你爹。以後再也不許你吃任何點心啦!”
別說,這一招還真挺管用,小丫頭立刻止住了哭聲,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看著我,一邊打著小哭隔一邊說道:“不…不要…不要寫信給爹爹,我…我不哭…不哭就是了,我…我要吃點心,尋哥哥你…你不能沒收人家的點心!”
這丫頭常年住在大山裏,跟她那素食主義的娘親,整天吃野菜就白飯,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這一次來到俗世,她吃上了肉,更品嚐到了各式各樣的美味點心,這對這個思想閉塞,缺乏常識的小姑娘來說是一種十分新鮮的體驗。再加上身為女孩子的特殊本質,這丫頭對點心的熱愛超乎常人,幾乎到了無點心不成活的瘋狂地步。得虧這丫頭還知道我和她親,不能隨便跟我動手,否則這招壓根兒鎮不住她。
好不容易哄好了這位小主,我到附近的山泉邊洗了洗身上的血漬,拉著她軟嫩嫩的小手往回走。不得不說,這丫頭從頭到腳給人的感覺都是軟軟的可可愛愛的那種,任誰怕是都想不到,就這麼個軟糯可人的小可愛隨便一下就能捏爆一個成年男子的腦袋。
當然,這種刺激感我一時間還是有些適應不了,隻牽了一小會兒就趕緊鬆開了,腦中不斷默誦佛經希望把那些不健康的思想都驅趕出去。可這丫頭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見我不再牽著她了,居然貼上來直接挽住了我的胳膊,還把小腦袋也擱在我肩膀上,一邊走還時不時地抽兩下鼻子,一波接一波的可愛暴擊讓我的身心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終於,在她不經意吹了吹頭發,淡淡的氣息也無意間拂過我的耳垂時,我…流鼻血了…
就這樣,我一路走一路抹鼻子,等回到房間的時候,鄧夫人就看見我的右手袖子上全都是血跡,還蹭了一臉一身,差點兒沒嚇暈過去。
直到確定了我真的隻是流鼻血,鄧夫人和孔媽媽才放下心來。我在她對麵坐下,一邊從包裹裏拿出小點心遞給邱雪一麵問道:“鄧夫人,這個標記您見過麼?”
看著桌子上的兩張紙,鄧夫人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孔媽媽卻好像看出了端倪,仔細瞧了瞧突然拍手說道:“哦~對了夫人,您還記得嗎,兩年前有一次在臥房外頭的門框上,那個印記您還記得嗎?這不就是那個時候的印記嗎?”
被她這麼一提醒,鄧夫人也總算有了些眉目,點點頭道:“不錯,當初確實是見過這麼個標記,可那之後…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麼?我也就沒當回事兒,這標記…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麼?”
我點點頭道:“夫人,這個標記就是外麵那群殺手們所屬組織的標記。如果能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組織,負責人是誰,說不定我們就能有回旋的餘地,至少在短時間內確保您的安全。所以還希望夫人您能好好想一想,關於這個標記和它背後的組織,究竟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可惜鄧夫人這性子真的是太軟弱、太無所謂了,對於這些事情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感冒,想了半天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線索。到最後我也實在沒什麼耐心了,幹脆直接開始介紹邱雪。
“鄧夫人,這位邱雪姑娘算是我堂妹,武藝高強,本領通天。這一次我專門送她過來保護您。這件事我也和盈霜姑娘還有幕三公子商量過了,有她在,您的安全就能得到極大的保障,我們也能放心些,對楊氏那麵的調查也能放得開手腳了。”
鄧夫人也不是什麼戒心重的人,邱雪的實力她雖未親見,可畢竟身居高位這麼多年,身為巡撫夫人,她也會時不時地跟著幕延蒼外出見客,對強者的氣息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感覺的。雖然邱雪這丫頭身上更多的是可愛和軟萌,可畢竟都到了這個等級了,那股子氣場還是會時不時地逸散出來,被鄧夫人敏銳地捕捉到了。
至於那個孔媽媽嗎…雖然她的眼神中還是透著不信任,可畢竟自家主子已經點頭了,打又打不過邱雪,也隻能忍氣吞聲,默認了這個小姑娘留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