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害怕麼?因為你們沒本事!沒本事,那就得吃虧,就得挨打!如果你們怕了,現在退出我絕不阻攔,但凡是想留下來的,那就給我加加油,拚拚命,拿出個老爺們兒的樣子來!今天你們的付出,遲早會在日後給你們回報,否則,你們就一輩子卑躬屈膝,做那些權勢富貴們的腳邊泥,門前狗吧!”
罵完了,我瀟灑地一轉身走向樓上,同時示意淩鳳他倆跟我一起上去要突破心理障礙有時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達成的,我向來主張自力更生的培養方式,外界給與太多幫助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所以這一次我故意不讓他倆留下,就是想逼上這群人一把,看他們究竟能發揮出多大的潛力。畢竟沒有任何人可以放棄誰,真正能放棄一個人的,也就隻有他們自己了。
訓完話,我便帶著二人上了樓。好端端的會麵聚餐變成如今這幅慘狀,不火大那是不可能的,上樓的時候看著桌上一盤盤豐盛的菜肴,再一算等會兒結賬的時候要付的費用,我這顆心呐,滴血滴得不要不要的有木有…
可是沒辦法啊,事已至此,還是先伺候好了樓上那位爺比較重要。畢竟就算幕延蒼本人在這兒坐著估計都得給人家幾分薄麵,更何況我們這些名義上的下人了。
徑直去了趙博淵的包廂,門口的夥計很有眼色地幫我們打開了門,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可以直接進去了,外麵的四個“石頭人”麵無表情地伸手攔住了我們,從上到下把我們三個搜了個遍才讓開了路。淩鳳的小刀被沒收,我和胖子平常都沒有隨身攜帶武器的習慣,這一次順利通過。
屋內隻有趙博淵和二子兩個人,當然,以二子的身份自然是沒機會坐的,全程在旁邊又是端茶又是剝殼地小心伺候著,一點兒不敢露出不耐煩的樣子。
見我們進來了,趙博淵笑著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殘渣,將手中的《孟子》小心放好,也不知道是在作秀還是真的那麼愛看書。
“來了?隨便坐吧,我這個人沒那些個毛病,平時閑散慣了,所以你們也不用總這麼拘著,放輕鬆,這不是品酒交友嗎?別搞得跟彙報工作似的,多難受啊?”
主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便豁出去了,大大咧咧地往對麵一坐,我笑著一拱手道:“方才在樓下冒犯了五爺,是我們這些小的不懂規矩,還請您千萬莫要見怪啊!”
典型的江湖做派,我就是想看看趙博淵是不是真的跟他自己描述的一樣平易近人。讓我放心的是,這位趙公子還真就這麼平易近人,眼神中看不出一絲鄙夷或者嫌棄,就連他身後的二子眼中都流露出十分明顯的不滿了,這位自己身上卻連一絲別扭夠感覺不到,若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這趙公子演技也未免太精湛了吧?
“哎~小兄弟這說的是哪裏話?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親眼目睹,真要說是哪邊的錯,那也是我們這邊仗勢欺人在先,甚至動手傷人,要道歉也該是我們這邊道歉,對吧,二子?”
就好像事先演練好的一般,上一秒還一臉不忿的二子在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給我們表演了一個極其漂亮的滑跪,那絲滑程度都讓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為了練好這一招在自己膝蓋上安了滑輪之類的東西。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三位公子,還請您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人這條狗命吧!”匍匐在地的二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不覺得羞恥,從他身上我甚至看到了一絲得意,真不知道這小子過去究竟經曆了些什麼,明明伺候的主子一副滿腹經綸的樣子,難道他就不懂最基本的禮儀廉恥嗎?
在心中質疑了一番,我也無意繼續為難他,見好就收才是上策。於是我作勢就要起身,一邊熱情道:“不敢不敢,小的門不過是身份低微的人,二哥好歹也是五爺身邊的近人,我等福薄,可受不起您這一跪啊!”
“哈哈哈…這有什麼受不起的?”趙博淵輕搖折扇笑道:“堂堂龍門鏢局的少東家都沒這個資格,那這世上怕也就沒幾個人能受得起二子這一跪了吧?”
“哎~五爺這說的哪裏話,您說您…呃…什麼?五爺剛才…是在跟小人說話麼?”嘩擦?!這…這這這…這特麼是什麼神展開啊?算算時間,我們從認識到身份暴露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吧?這個趙博淵…難道丫的是超能力者,能分分鍾看穿別人身份那種的?不,絕不可能!太假了吧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