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得求助於幕盈風,希望通過他那獨特的人格魅力解決眼前的麻煩。無奈的幕盈風也苦笑著搖了搖頭,上前向大家做下了一係列的保證。得到了他的承諾,那些姑娘們才半信半疑地各自散去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群鶯鶯燕燕,幕盈風有些頭疼地半扶著腦袋,閉著眼睛問:“那批貨…現在都處理掉了嗎?”
鍾琪拱手答道:“放心吧當家,我已經將上了架的成品全數下架,所有賣出去的也都盡數收回來了,全都堆在庫房裏,您看…”
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幕盈風輕聲道:“都處理了吧,咱們店的招牌決不能砸在宵小之輩手中。記住了老鍾,決不能讓一件次品流到外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鍾琪自然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應了下來。不過他卻沒急著離開,就那麼彎著腰站在一旁,也不開口,顯然是還有話想說。
“怎麼了老鍾?還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麼?是有什麼話要說麼?”幕盈風也不傻,語氣中略顯疲憊。
“當…當家的,這件事兒,這事兒都怪…”
“行了行了,規矩是我定的,你也是完全按照店裏的規章製度辦的事兒,何錯之有啊?要怪…嗬,要怪就怪我們霜月金器樹大招風,引歹人窺伺,怪不得你。行了,你先下去吧,趕緊把那批殘次品都處理了,去吧…”
鍾琪還想說什麼,卻正對上我的眼神,隻得輕歎一聲,老老實實下去處理收尾工作了。
由著幕盈風一個人鬆快鬆快,我則在旁邊坐下慢吞吞地喝茶。等了好半晌,幕盈風終於有些緩過來了,抬起頭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哈陸公子,讓您看笑話了。”
我笑著起身朝他一拱手:“幕公子這說的哪裏話?如今我可是您的貼身護衛,若公子還不能適應我們如今的關係,恐怕遲早會出大問題,所以還望您趕緊調整狀態,人前可萬不能一口一個您的叫我啊!”
被我輕鬆的語調感染,幕盈風也越發鬆快了些,笑道:“是我迷糊了,這陣子事忙,竟把這茬給忘了。對了,陸公子今天怎麼有時間跑到這兒來了?莫不會真的是來看熱鬧的吧?”
我笑道:“幕公子可真真冤枉我了,我今兒要是不過來啊,還真不知道店裏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呢!話說啊,在下今日來此還真有事兒要和幕公子您商量商量。”
“陸公子有話直說,何須如此客氣啊?”
我便把之前和盈霜商量的事情簡單跟他說了。事關親舅舅的安危,幕盈風絕對不傻,深知一旦舅舅倒台了,那他們兄妹倆倒還好說,最危險的還是他們那可憐的娘親啊!於是一口答應下來,保證今晚一定準時回家。
定下了這件事,我便開始幫唐巧妍調人了:“話說幕公子啊,這護院隊的人,這段時間是不是可以出動了?”
“護院隊?他們的訓練計劃應該還沒完成吧?”幕盈風一愣。
我笑道:“幕公子多慮了,我要他們就是去幫忙建個東西,又不是去跟人家互砍,無礙的!”
“建東西?陸公子想建什麼啊?”
我神秘一笑:“幕公子,眼下有一件名利雙收,還能保住鄧大人的性命和官聲的大好事兒,您…有沒有興趣也來參一腳?”
“哦?!陸公子如此自信,看來是一早就有成算了吧?”幕盈風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我笑道:“其實也不算是胸有成竹吧,不過目下倒是有了計劃。這樣吧,等今天晚上您回去了,我再跟您和盈霜姑娘細細說來。”
幕盈風自然也知道此事急不得,與我又簡單說了兩句我便離開了金店。
等從霜月金器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該吃晚飯的點兒了。左右沒什麼地方可去了,我便徑直回府,打算考察考察巡撫家的夥食水平。
可等到門口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明明早上眼睜睜看著我出門的門崗這時候居然一反常態,見我走過來伸手就攔,說什麼都不肯放我進門。
低三下四地求了半天,這幾個榆木腦袋說什麼都不肯放我進去。強忍著心中的火氣,我好聲好氣地問道:“那個…幾位大哥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究竟是針對我個人,還是…”
門崗也都是老實人,其中一個誠實答道:“是二房那邊剛傳過來的話,除了主家人,其他人絕不能在沒有主家人帶領的情況下進出府門。兄弟啊,我們做門房的,又怎麼可能那麼沒眼力見兒,連你都不認得了呢?可裏頭也傳出話兒來了,說要是不按照規定執行的話,我們兄弟幾個一律杖二十,趕出府去永不錄用!所以…實在對不住你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