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賭坊嗎,來這裏幹什麼?”芫蕪看了一眼前方一掛不算湍急的瀑布,轉頭看向其厭。
“來這裏自然有來這裏的妙處。”後者故作玄虛,搶先一步踏上山路,“隨我過來便是,在半山腰處。”
……
其厭所說的半山腰處有一個水潭,正是方才所見的那掛瀑布墜落之處。水流從山壁上落下的過程中還是白花花的一片,砸入水潭卻變成了晶瑩的翡翠色。
“阿姐。”緣何看著瀑布和潭水相接側地方,道:“我怎麼覺得這裏這麼奇怪呀?”
“從幾十丈高的懸崖上砸下來,最後下的時候卻沒有聲音,能不奇怪嗎?”
聽了芫蕪的話,緣何才恍然大悟。
“帶我們來這裏要幹什麼?”芫蕪看向那個正在將老鼠從袖子裏掏出來的人。
“嘰嘰,嘰嘰……”今日的小厭似乎格外煩躁,被其厭從袖子裏拿出來的時候居然掙脫他的手,順著衣裳爬到了肩膀。又從肩膀繞到後脖頸,然後便伸出兩隻前爪去扒拉其厭的衣領。
“芫蕪美人先別急。”好在其厭眼疾手快,在老鼠已經將半個身子探進領子的時候反手繞到後領將其揪了出來。
“小厭!”其厭衝著被他箍在手裏的老鼠教訓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這樣做?要是再不聽話,小心我將你送給落落。”
“嘰……”最後一聲吵鬧在還未完全發出來的時候戛然而止,小厭不敢再亂動,望著其厭的眼中卻含著哀怨。它一個拇指般大的小家夥兒,那雙眼睛的大小可想而知。能讓其他人看清其中的哀怨,這份哀怨更加可想而知。
“這才聽話,”其厭一邊把老鼠放入袖中,一邊說道:“我這就把你藏起來,絕對不讓她看到。”
把小厭安置後以後,他衝著芫蕪等人報以歉意一笑。然後理了理袖口,並且把裝著小厭的那隻袖子背到了身後。
“落落!”其厭來到水潭旁邊,低頭衝著水麵大喊,“我來看你了,出來見麵。”
靜水依舊無波。
“落落!”
“花花!”
“小易!”
“落……”喊到此處,其厭停留下來。
隨即傳來水花相擊的聲音,一個影子破水而出。
“吵什麼吵?”影子落到了其厭近旁,帶出的潭水讓其厭經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而明明從水潭裏鑽出來的前者,身形站穩之時卻已經一身幹爽。
“你又來幹什麼?”影子再次發話,“我有沒有說過這裏不歡迎你,還要再說多少遍才能記住?”
“落落,你還在為上一回的事情生氣呀?”縱然被淋成了落湯雞,其厭卻還能保持一張笑麵。
這樣的情況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見了老熟人,一種是做了虧心事。而依照眼前的場景,芫蕪覺得其厭這是兩者都占全了,並且後麵一種占據的比重更大一些。
“老子叫花易落!”影子聞言立即炸了毛,“再讓我聽見你瞎喊任何一聲,老子就把你丟進海裏去喂那些臭王八!”
“怎麼每回見你你都這麼大火氣?”其厭自動忽視對方的怒氣,指著旁邊的水潭道:“這麼深的水都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