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雲棲居然些不敢置信。
“起碼不會再隨意糟蹋自己的身體了。”螺音又轉向芫蕪,“畢竟有了盼頭。”並且是需要她不斷成長,不斷變強才能有一線機會去觸即的盼頭。
或許她這不能叫“回頭”,而是重新找到了要走的路。這個姑娘,可是永遠也不會回頭的性子。
“多謝前輩。”雲棲頗為鄭重地向螺音鞠了一躬,“前輩一席話勝過所有,總算是將這個瘋丫頭拽了回來。”
螺音看著雲棲直起身,道:“你為了她,也是費心了。”
“自己主動招來的麻煩,隻能自己接著。”雲棲無奈一笑,又誠摯懇求道:“若是前輩日後與祖父祖母或是青姨姨丈以及我父親母親他們閑來敘話,還望替晚輩收著一些。若是叫他們任何一人獲悉我如此貪玩,數年的念叨倒還在其次,晚輩可是要失去自由外出的自由的。”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螺音聽出來了,卻不拆穿。隻是打趣道:“還有人能管得了你?”
“那前輩可是高看晚輩了。”雲棲聞言連連否認,“這一大家子八九個人,晚輩除了自己之外,就沒有不怕的。”
螺音湊了湊他口中所說的這八九個人,片刻之後發現,這個小子最後這句話,大約是道出了一直以來的心聲。
能壓人的無非他定的地位與自身的修為,而雲棲的那些親族家人,似乎是個個兩者兼具。從而推斷,這個小子在家中受欺負,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
一陣玩笑過後,殿內的氛圍終於輕鬆一些,螺音主動將話題帶回來:“她身上的靈力,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折騰出來的。”雲棲道。
螺音頓了頓,又問:“她日後的路,要怎麼走?”
這個問題,雲棲顯然是知道答案的。
“重新修煉,重塑靈根,渡界成神……”
螺音看著他言語未盡卻戛然而止,接話道:“以她的性子,這絕非一條容易的路。”
“那也總比沒有要好。”
螺音歎了一口氣,歎氣的時候垂著眼眸,既沒有看芫蕪也沒有看其厭。
……
不死國。
“怎麼你也被那小子染上了懶筋?”夢不知步入桃林,看到了站在樹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廉青。
“前輩。”廉青聞言轉身,朝著夢不知致禮。
“從前也沒見你多喜歡往這桃林裏來,倒是雲家小子一回來就幾乎日日都跑來這裏躲清閑。”夢不知揮袖,一旁出現一方石桌,兩張石凳以及其上一壺清茗並兩隻青瓷小杯。
廉青在對方落座之後替兩隻被子蓄了茶水,才跟著坐下。
“前些日子雲棲急急忙忙的找你,後來找到了嗎?”夢不知啜了一口茶,問道。
“找到了。”廉青答道。
“他找你到底所為何事?”夢不知隨口道:“離開之時急得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沒什麼。”廉青道:“不過是一些繁瑣的小事。”
回答完之後,她有問道:“前輩,對於妖魔二物,你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