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雲家的小公子也是自幼便不知道委屈二字為何物,他不主動招惹旁人已經算是萬幸了,誰又敢主動去招惹他?
於是乎,兩人當即就動起了手。
卿莘能和廉青齊名的名頭也不是虛的,而其時的雲棲距離開始在修煉上下功夫還有一些時日。所以,意料之中地,雲棲被收拾了。
但是,雲棲敢自幼在神界橫著走的原因就是有人給他撐腰。吃了敗仗之後既不見惱怒也不見氣餒,而是立即去把從下到大替他處理麻煩處理到手軟的廉青過來找回場子……
廉青直到現在依舊認為,她是因為當年幫雲棲打架才徹底失去了和卿莘化幹戈為玉帛的機會,直接成了仇家。
然而反觀真正處於矛盾雙方的兩個人,反而在不久之後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此處的“不久”其實前後跨越了百餘年的時間,期間雲棲和卿莘又陸陸續續地交過數十餘次手。而這個次數,也是他來神界的次數。
每次來神界都會遇到卿莘,每次遇到都會兩語不和第三言便動手。也不知道為何,打著打著卻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而卿莘的立場十分鮮明,和雲棲成為朋友之初便已經言明:“你是你,廉青是廉青。她影響不了我對你的欣賞,同時你也不要妄想我因為你而和她笑麵相見。”
……
“你怎麼確定一定會贏?”芫蕪忽然出聲道。
她容色語氣皆淡淡的,卻讓看過來的卿莘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也可以視作欣賞。
“小丫頭,你什麼意思?”雲棲怎會聽不出她想幹什麼?
鼓聲響起,是川以將對手打下了擂台。
“我在後麵等著你。”卿莘對芫蕪道了一句,然後飛身向擂台而去。
剩下的十個人自然不能再延續前麵兩輪守擂的打法,而是被分作五組,兩兩對戰。川以在第一組,卿莘在第二組,芫蕪則被分到了最後一組。
“你不是卿莘的對手。”雲棲直接了當,想要一舉打散芫蕪的念頭,“我很嚴肅地跟你說,你打不過她。”
芫蕪沒有回應,她在看擂台上卿莘與對手過招。
雲棲氣急,直接錯身擋住她的視線:“你聽到沒有,我沒跟你開玩笑!”
“聽見了。”芫蕪推不動他,隻好自己向旁邊挪了挪,“但我必須要贏。”
“可是你贏不了!”雲棲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如今的修為連我都勝不了,更何況是她!”
芫蕪不言。
“芫蕪,辦法不是隻有這一個。”雲棲緩聲道:“你還有很多時間,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芫蕪,芫蕪?”他直接伸手將人擺正,麵向自己,“你不要跟我裝聾作啞,這不是兒戲!”
“我沒有。”芫蕪甩開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雲棲不依不饒,“你理智一些,意氣用事是沒用的。”
“我知道。”
“那好,你聽我說,待會兒輪到你的時候咱們直接棄權。”雲棲道:“待出去之後另尋他法。”
芫蕪的視線又回到了擂台上,雲棲話落之後她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棄權,我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