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勻速的行駛在街道上,即使已經是夜裏9點了,整座城市依然
是燈火通明,街道兩邊的娛樂城,KTV,網吧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雪越下
越大,卻沒有給他們帶來絲毫的影響,總有一群人是在黑夜裏出動的。轎
車滑過一個轉角後,駛入了郊區,這裏卻是另一番景象,寂靜,寂靜得隻
剩下沿路孤零零的路燈。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黑色轎車陡然加速,看著車
窗外飛快流逝的景物,耳朵裏卻傳來了一曲悠揚。
寒敏靜靜的坐在車上,聽著車載音響裏那一曲溫柔,思緒慢慢在空氣
中凝結,釋放,回蕩出歐州田園風情。饒有興致的寒敏輕拍手掌,配合著
音樂擊打出曼妙的節奏......
“兄弟,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來送我啦!哎呀...我好高興喔...”
被這突然詫異中帶有些許歡喜的聲音打斷雅致,寒敏心中略有不爽的轉過
頭,隻見一個可愛調皮的小姑娘,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嬌嫩的小手歡快的
拍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小臉因為高興而有點漲紅,嘴裏依依呀呀的說著
什麼。
見寒敏始終沒有反應,小姑娘嘟起了嘴巴,有點嫵媚的對他說道:“
好你個石天,才半個月不見。就在姑奶奶我麵前裝深沉,是不是皮癢癢的
慌啊!”寒敏疑惑不已,誰是石天啊?接著不等他張口說話,小姑娘便欺
身而上,小爪子在寒敏的臉上又是抓又是捏的,痛得他哇哇直叫。
中年美婦聽見後座傳來的瘋鬧聲,眉頭微皺,心中念到,這丫頭指不
定又在欺負誰,難道是他?美婦轉過頭來一看,果不其然,這丫頭發飆似
的摧殘著寒敏的臉。無奈的對女兒輕聲嗬斥道:“你這丫頭,能不能消停
片刻啊!整天瘋瘋鬧鬧的,還自稱淑女!誰見過像你這樣的淑女嗎?”一
聽到淑女兩個字眼,小姑娘立即收斂起來,輕輕的拿開寒敏臉上的小手,
蓮步微移的退回到座位上,一對秋水眸子對著寒敏就是一道閃電,然後風
情萬種的說道:“我是淑女!”
劈裏啪啦......
這回寒敏確實傷得不輕,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估計現在電流還在腦
海裏肆掠,霹靂炸響。沒想到一個媚眼竟然如此的具有殺傷力,樂不可支
的小姑娘手舞足蹈,又把“淑女”拋到了九霄雲外。
美婦見後麵得氣氛越來越奔放,有點生氣,但實在是拿她這個女兒沒
有辦法。不好意思的對寒敏謙聲道:“小兄弟啊,不好意思,我這女兒天
生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可不要見怪嗬!”清醒過來的寒敏隻能無奈的笑道
:“沒事,沒事,小姑娘調皮點不傷大雅的。”聽著寒敏怎麼說,美婦表
麵上依舊是掛著歉意,心裏卻是樂開了花,有時誇獎別人的兒子或女兒,
會比誇別人本身而更具效果。接著美婦看了看後視鏡,又全神貫注的繼續
開車了。
恢複正常的小姑娘,開始細細的打量起寒敏來,這個一反常態的兄弟
!
隻見寒敏端坐在位子上,身披綠色軍棉襖,頭戴羊毛軍大帽,腳穿黑
色棉鞋,甚是滑稽。看著看著,小姑娘突然捧腹大笑道:“我說石天啊石
天,兄弟你太逗了。你是來送我啊?還是要去抗美援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