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臣是貝爾街執法所二隊的實習生, 他和林水錦是同學,同時進的執法所, 但是對方分配在執法一隊,也就是鬱辛的小隊,既然一隊出任務了,他們二隊暫待休息。
總算可以獨處,陸希臣加急了解自身的超凡能力,否則全靠本能,他怕是會很快被看穿。
他清點著自己的能力, 發現一個有趣的能力角色創造, 很有二次元畫風的超凡,隻要做出詳細的角色設定,包括形象、性格、背景等,他就能變成該角色, 並且擁有賦予角色的技能。
舉個例子,他不會暗殺術, 設定的角色是位刺客的話, 他便也會使用暗殺術, 不過變成自己設定的角色,根據角色強大與否, 有時間限製, 而且角色創造需要足夠真實, 簡而言之他創造的角色設定特別懸浮的話,失敗機率非常高。
比如直接設定成神明, 幾乎沒有成功可能當然, 隻是幾乎。
陸希臣大致了解創造角色的超凡以後, 忍不住試驗一番, 關於人物設定,他可是有現成的,前世的鍾慕。
五分鍾不到。
陸希臣望著眼前栩栩如生的“鍾慕”,目光深處似乎閃動過什麼,他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腦子有瞬間暈眩,再睜開眼時,他已經成為了“鍾慕”。
他新奇地左右看看,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欣賞,想到出任務的鬱辛,鑒於這個人之前對自己那麼凶,他要去踹對方屁股,踹完就跑,還找不到人算賬
陸希臣完全可以想象到鬱辛如何暴跳如雷,想想就開心。
事不宜遲,趁著限製的時間,他立馬和林水錦聯係,打探他們的任務地點。
酒店房門再次關閉。
近日,貝爾街的天空總是澄淨到剔透,經常見到陽光,到了夜晚猶殘留餘溫,燙得人掀了掀衣服,企圖趕走揮之不去的熱意。
鬱辛將屬於執法隊的外套搭在肌肉遒勁的手臂上,僅著單薄的絲綢襯衣,領口勾起紅黑的雙鉤,代表貝爾街執法所的標誌。
“鬱辛哥,你還好嗎”軟軟糯糯沁著汽水的音調,安靜地傳進神色肅穆的鬱辛耳裏。
他低下眼眸,望進一張仰起的秀美臉蛋,林水錦。
鬱辛會去酒吧買醉,是因為他按耐不住地跟對方告白,結果被一句我把你當哥哥回絕,起初傷心難過,現在回過味,讓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你的臉色有些難看,瞧著”林水錦欲言又止,看著對方眼裏泛起的血絲和奇怪的走動,他沒敢把瞧著腎虛說出口,雖然自己是對方喜歡的人,但那脾氣實在是暴烈,他惹不起。
可鬱辛在關於林水錦的事上,其實收斂克製了許多,堪稱換了個人的溫和包容,未曾言明歡喜前,小隊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林水錦,偏偏林水錦無知無覺,令他患得患失,最終決定快刀斬亂麻,落得個那樣的結果,而且還跟情敵發生了關係。
念到此,鬱辛腦海中閃現出陸希臣的模樣,以前怎麼就沒認為對方好看呢
“鬱辛哥”林水錦喚道。
“做好你的工作。”鬱辛沉下聲道,毫無過去帶著溫度的狀態。
林水錦嚇得麵一白,圓潤的杏眼浮起圈水光“對不起,我立馬去。”
鬱辛鋒利的長眉微挑,著實不明白自己隻是拿出平常的態度,對方居然能委屈成這樣
“鬱辛,你咋把小錦惹哭了”隊裏成熟穩重的一隊隊長,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
鬱辛望著前方的廢棄工廠,月華投射分裂成長短不一的影子,他們一隊七個人立在夜色裏,比誰沉得住氣般,凹造型吹夏日粘稠的熱風。
“紀隊,前兩天碰到你媽,她讓我跟你說,有個做老師的女孩”
“停。”長得還算是俊朗的紀歲,愁成苦瓜臉,筆直的背脊垮塌下去,像是遭受萬千斤巨石的負重,將他逼得不顧形象地提高了聲量。
盡管他是隊長,鬱辛依舊不給麵子,逮著人痛處猛戳。
紀歲歎口氣“你這脾氣,吃炸藥桶了,還是我在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鬱辛冷嘲“少八卦。”
紀歲做出封嘴的動作,心底卻是納罕,鬱辛和林水錦出啥事了,兩人的狀況有點不對勁呀。
“紀隊,沒有發現。”聲音年輕的女聲靜漠道,她擁有感知能力,可以探查附近五百米內是否有超凡者,顯然她沒有感知到除隊友外的非官方超凡者。
紀歲“走,我們進廠看看。”
鬱辛落在隊伍後麵,看了圈周圍的環境,他們接到分局的電話,說是西赫廣場的搞事份子逃脫了隔壁區的追捕,跑到他們普西區貝爾街隱匿起來,為了日後的安全,他們緊急出警,勢必抓捕這些攜帶槍支彈藥的亡命之徒。
當他走到工廠門口的刹那,濃烈的硝煙揮發,地震房搖,來了場絢爛的爆炸煙火,升起一朵塵土彌漫的蘑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