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要太欺負中原幹部了。我會盡快完成,很快就回來的,放心。”
他們閑聊了幾句,仿佛這裏不是首領辦公室,而是東野家裏一樣,他們可以很放鬆的聊著一些話題,也可以互不幹涉的享受相處的時間。
21
聊了一會兒,也隻是一會兒,太宰治以工作繁忙將東野送走了。
推開門的時候,屬於首領直屬的遊擊隊隊長,依舊維持著筆挺的站姿,守衛在門口。白虎少年謙遜的低下頭,和東野告別了。
“現在,我的身邊沒有任何人了……啊,風也沒有。”隔著厚重的門,東野聽到了太宰治的聲音,他的步伐頓了頓,然後又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不動聲色,就這樣靜靜的離開了。
“我活成這樣,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青年的聲音被他拋在了身後,就和他之前一樣,假裝聽不見什麼的,他熟練的很。
不聽不聞、不言不語、不探究、不靠近。
一無所知,毫無發現。
東野圭吾對太宰治的一切,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22
東野帶著紅葉小姐送的那把紅色油紙傘出門了,他要去出差了。
他換上了一件白色的和服,鄭重的仿佛是要去拜訪他人般,而他身側的惡女小姐則穿了一套黑色繡著紅色蝶紋的振袖,同樣鄭重極了。
“祝君武運昌隆。”年輕的首領送了他的部下一程,然後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他般的凝視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接下來就是我了。”他用著誰也聽不清的音量,喃喃自語著。
23
東野回來的那一天在下雨。
所以他撐開了那把紅傘,一手打著傘,一手點了煙。
和去時不一樣,回來的時候,他穿了套純黑的西裝,胸口的口袋裏不是折疊好的手帕,而是一朵純白的玫瑰。
來接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島敦。
剛成年沒多久的遊擊隊隊長看起來憔悴極了,他看到東野後,就用沙啞且帶著泣音般的聲音告訴了東野。
“先代首領……太宰先生逝世了。”
“現任首領是中原先生。”
東野眨了眨眼睛,像是沒聽清,又像是聽到了沒反應過來,神情恍惚了一會兒,然後他點點頭,發出了一個簡潔的氣音,表示自己知道了。
24
東野一個人去了太宰治的墳墓前,他在那裏呆了一個下午,在徹底天黑後才慢吞吞的抬步往回走。
他走了很久,徒步回家了。
25
太宰治留給中原中也的爛攤子可不小,先代的逝世和新首領的上任,讓這個龐大的黑夜帝國也動蕩了一段時間。
東野扶持著中原中也,以最快的速度坐穩了首領之位,並且將一切動蕩和不安分鎮壓了下去。
“我需要一些自己的時間,但有需要的話直接找就好。”他對中原中也,也就是現任首領這麼說了。
然後在對方的默認下,離開了橫濱。
26
27歲的東野圭吾去了浮世繪町,拉著好友,同樣是半妖的奴良陸生喝了個大醉。
“若是避開猛烈的……就不會……來襲……”喝的酩酊大醉之際,紅發的半妖似哭非哭的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