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空間很大,我讓莫伊拉將整理出來的東西都放在比較靠外麵的地方了。”東野帶著兩人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繞到了貨架後麵,就像他說的那樣,幾個紙箱子的東西堆在了架子下麵,“因為之前中介和我說前任戶主的女兒是失蹤了的,所以我想她家人的遺物,還是先幫她留下,也許她會再回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揪上了東野衣帶的亂步不置一詞,他聳聳肩上前幾步,將一個空架子推開,露出裏麵的路。
“現在不需要了,這些也可以清理掉了。”他說。
東野拉住了精力十足並且莫名其妙就突然氣勢洶洶的名偵探,他一手握著手電筒打著光,一手握著亂步的手腕,將人擋在身後護好,而與謝野醫生負責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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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東野說的那樣,地下室空間確實很大,被一些亂七八糟堆積起來的雜物還有各種架子隔出了一些小區域。
裏麵的大物件基本都是閑置的家具,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則是被布料和箱子收斂起來堆積在一邊,越往裏麵走,東西越多。
索性三人便走的鬆散了些,各自打量著周圍的東西。
“看樣子你要清理一波這裏了。”落在最後的與謝野一把將掛在架子上的一塊布扯了下來,然後拍拍手上的灰塵,借著微弱的燈光盯著架子上的玻璃罐這麼說了。
手電筒的燈光配合的順著與謝野的視線打了過去,這個原本被布遮著的架子上放滿了玻璃質的瓶瓶罐罐,小的也有成年人手掌大小,大的更是足有一個小腿的高度。
瓶瓶罐罐裏,都是用渾濁的泛著黃綠色的液體泡著肉塊,有的是泡著內髒或者器官和肢體,有的則是隻能看出是肉塊,而最大的那個罐子裏則是泡著一具有著拚接縫合痕跡的嬰兒屍體。
“據說建造這個房子的第一任屋主是個外科醫生,他為他深愛的妻子建造了這座房子。”東野的目光掃過那些瓶瓶罐罐,然後和與謝野解釋了起來,這個邪門的鬼屋一樣的房子裏,似乎每一任戶主都不得善終,“這位醫生會偷偷接墮胎的手術,這件事讓一個來這裏做手術的女人說漏嘴了,導致了醫生的才出身沒多久的孩子被偷走,在那個年代是非常出名的事情了,老報紙上也有報道過,最後這個嬰兒是被肢解後裝在盒子裏送回了醫生家門口。”
“一個"弗蘭肯斯坦"。”一直靜靜聽著他們對話的亂步很肯定的接過了話題,他麵前的大玻璃罐裏拚接出來的怪物嬰兒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論怎麼說,對一個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脆弱的小孩子下手,太喪心病狂了。”與謝野的表情隱藏在黑暗中,東野和亂步都看不清,但她的語氣聽起來硬邦邦的。
“醫生夫婦後來的事情我就沒調查到了,有人說他們是在屋子裏自殺了,有人說醫生改名換姓後帶著妻子搬離了這個不幸的屋子了。”
“很顯然,他們沒有搬走,那個醫生就躲在地下室搞他的"生命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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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找了幾個箱子,將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罐子小心的裝進去,準備帶走處理掉,知道屋子裏有這些不知道哪來、又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奇怪東西,可比知道屋子裏住著鬼恐怖又惡心多了。
“這些東西我會送到火葬場焚燒掉。”東野將手電筒遞給了與謝野,他抱著兩個摞在一起的箱子,繞到了門口,“東西我先放在靠門的地方吧,這些東西就暫時不和大家說了,太影響人心情和食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