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聲如獸吼,少年並沒有往樓下墜,眨眼之間,他又回到了房間裏,隻是頭發稍亂,眼裏多了分遺憾:“真可惜,除了雲騰術外,其他的仙法都不能再施展了,雲騰術用起來也比過往差多了,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靈力太稀薄了,尤其是夜晚,我幾乎感覺不到靈力。”
雲騰門的那一晚,第九道渡劫雷的威力震天動地,雲冠子隻記得電閃雷光如針般鑽進了他的眼底,呼吸之間,人已經卷帶了進去。
再睜開眼時,雲冠子看到了一台冒著煙的古怪物品(電腦),哭得死去活來的中年婦人,一個看著很是嚴厲的男人見他醒來了,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從男人的話裏,雲冠子零碎拚湊出了“他”現在的身份。
“他”叫周子昂,中年婦人是他這副身體的娘(這個世界的人管娘叫媽,)那個罵起人來毫不遜色於雲騰掌門的男人是他的爹(這個世界的人管爹叫爸),今年十六歲,和以前的雲冠子差不多年齡。
通過茅廁(衛生間)裏的鏡子,這個身子的相貌比以前的雲冠子略顯陰柔,皮膚缺乏陽光的照曬,顯得過於蒼白,眉眼輪廓深沉帶著幾分憂鬱,體質也差,半夜還會咳嗽。
新的世界,水是不用從溪裏井裏挑得,照明和取暖也是不用火的。這個世界的人沒有靈氣可以填肚,必須得靠各類食物來充饑。
早上,那個被“周子昂”稱為媽的女人硬逼著他喝下了一杯白色的帶腥味的水(牛奶),還有幾片用麥子做成的金黃色的切片幹糧(吐司)和幾根用牲畜的碎肉製成的條狀物(香腸),外加一個看不出模樣的雞蛋(荷包蛋)。比起雲騰門無色無味的靈氣來,雲冠子最先適應的是新世界的食物。
一整天裏,雲冠子都在拚湊身體裏殘留著的記憶,揣摩清楚“周子昂”的性格還有這個世界的有關訊息。對於周家之外的世界,周子昂還是抱有很大的疑問。
之後雲冠子進入了空間裏查看,受了八道天雷的金品空間,並沒有再升級。所幸的是空間裏的靈花異草沒有受損,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沒有空間這一說法,更不用說修仙。新的世界,靈氣也很薄弱,原本在雲騰門靈氣吸收力最強的雲冠子幾乎感覺不到靈氣的波動。
“僥幸的是金品空間沒有被損毀,糟糕的是在這個靈氣稀缺的世界,空間要想晉級怕是不可能了,”周子昂看著桌麵上,奚麗娟送進來的去皮芒果,若有所思著。
“讓這具身體的體質強化些,再想著怎麼回雲騰吧,”周子昂閉上了眼,腦中出現了一個金球,如果諸小鮮腦中的那個鐵球是乒乓球,那麼周子昂腦中的金品空間就有籃球大小。
再入空間,四處就是一片瓜果和鮮花的醉人香氣。雲冠子的空間的大小,可以用“萬棵樹”的規模來衡量。
空間的正中,是一汪夏涼冬暖的自流泉,清水念念不絕,順著空間的溝壑滋潤著空間裏的每一種作物。
沒有大俗大豔的香花高樹,金品空間裏,幾簇修剪整齊的低矮灌木分開了功能不同的種植空間。
八棵千年古鬆木蒼虯有力,直入空中,如八名護衛,在空間的八麵屹屹而立。空間的東邊角落是果圃,整齊有序的竹架上結了百餘粒的碩大葡萄串,帶著粉嫩絨毛的蟠桃在樹葉間探頭探腦,表麵布滿了翡翠條帶紋的西瓜擋住了他人的去路,在金品空間裏每走一步,都能讓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