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康奈爾的約翰對於中國交流生中還隱藏了一名高手的事略微有些吃驚。
那麼在王帥看到小鮮以不亞於他的速度平滑地在空中飛行時,他完全是被震住了。
“不用那麼吃驚,我不是靠著靈氣飛行的,是靠著梅師叔留下來的寶物才能飛行的,”小鮮也猜得到此時王帥的心情,將靈犀剪的來由推到了梅家身上,應該勉強能蒙住王帥。
王帥將信將疑地看著小鮮的腳下,微閃著靈光的剪子散出了一片柔和的亮澤,像是一快飛板,讓小鮮的飛行顯得四平八穩。
來自梅家的靈器?如此的說法,王帥還算是能接受。梅家雖然是沒落了,可是爛船都還有三斤釘,底子該是還在的。尤其是在梅想當家的時候,梅家可以說是橫行一時,就連王家都沒敢和梅家直接起衝突。
和他的馭靈飛行不同,小鮮的飛行雖是討巧,卻又一個好處,那就是靈力消耗很少,她的那把形如剪刀的寶物似是自帶了靈氣。
自帶了靈氣?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有了靈識?
王帥和小鮮一前一後地飛行著,小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打著商量,不時讓靈犀剪調整著方向。
“王學長,你認得去布朗克斯的方向嗎?”雖說是去紐約,紐約又分了五個區,上一次小鮮是他們抵達美國時,是在紐約轉得機。
而照著依依留在家裏的那張地址上所說的依依的母親住在了布朗克斯區的維洛尼街道,人生地不熟的,也就隻能指望王帥能認得路了。
“布朗克斯是紐約最亂的區,你們去那裏幹什麼?”突兀的男聲,讓王帥腳下一個踉蹌,倒是小鮮還是一臉的鎮定,這股氣息很熟悉。
“子昂,真是...”王帥咒了一聲,手裏比了個下流的動作。心裏又是一陣嘀咕,他和周子昂相處的不錯,可是對這小子的真正實力一直是報了疑惑。今晚一看,他果然是被人蒙了。
為了避開夜晚的紅眼飛機和美國官方的檢測。王帥和小鮮飛行的是由邁克爾提供的一個“安全飛行區”。
大概位置在距離高空八百米左右,這個區域,一般的禽鳥無法接近,而飛機也較少出現。周子昂出現的悄若無聲,也難怪王帥要罵人了。
可是聽清楚了周子昂關於布朗克斯的評價後,王帥變了臉色。
高度下降八百米,平麵距離再往前延伸數百公裏。
位於哈德孫公園旁的維洛尼街道的一角。
兩三隻野狗正圍著幾個垃圾桶翻找著食物。公園裏,一對情侶正在親親我我著。
忽的竄出了幾個黑影,將那對情侶圍住了。
打火機的火焰跳動著,帶著濃重的口音的黑影手中一把匕首閃著寒光,照亮了那對情侶的臉。
“你們...”男人的話嘎然而止,他的女友被人拉開了。
“把錢交出來,至於這個女人就留著讓我們兄弟幾個樂嗬了,”竄出來的幾個黑影是兩名黑人和一個白人,他們的手上都拿了匕首,那名白人用刀架住了那名麵色發白的男人。
女人被拉到了一邊,她不停地求饒著。
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幕,在維洛尼街道上回蕩著。
街道上幾個響著電視播放聲的住戶聽到了叫聲後,都沒有動靜。
那幾隻野狗繼續在爭食著。
“要不要出去看看?”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黃皮膚女人,她猶豫著,走到了門口,想要出門去看看。
“不要多管閑事,公園裏發生的事太多了,我們能管得了幾起。那夥人成天都在附近轉悠,要是被盯上了,你你讓我和女兒怎麼辦,”專心致誌地看著電視的白種男人哼了一聲,製止了女人接下去的動作。
“可是呼救的是個女人,如果是...”女人的眼中閃著不忍,她也是女人,發生了那樣的事,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簡直是生不如死。
“還是不這一帶連警察都不敢管,報警有什麼用,你忘記了,上個月,隔壁鄰居的珍妮就是因為多管閑事報了警,結果家裏被人放火燒了,兒子也被人打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裏呆著呢。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裏頭看看,湯米睡著了沒有,”白人男人站了起來,擋住女人還要外出的步伐,他的個頭很魁梧,用力推攘著,女人就被推到了一邊。
屋內人影搖晃,屋子外麵,枝葉茂盛的黃桉樹上,少女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傷感。
一個人影快速地看了眼屋子裏女人無奈的身影,人影低聲說著:“媽媽,你真的變了,你曾經和我說過,別人遇到了困難時,一定要伸出援手,”圓臉少女腮幫子高高地鼓起,手用力捏緊了。
今天下午,張依依在和小鮮分手後,為了消食,就跑到了康奈爾大學的操場上想慢跑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