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可憐你,才會幫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女子又似乎有些不解,“可是你丈夫確實也已經死了,怎麼回事?”
說完,女人轉到了前方,令人措手不及的,她五指一縮,一把掐住了周月琴的脖子,指尖因為用力而泛出淡淡青色。
周月琴根本沒預料到她會怎麼做,她雙手用力的去掰她的手,可她的力氣大的驚人,連她這個常年做慣粗活的人都不能掰動她的手分毫,因為呼吸困難,她的臉漲的挺紅,臉上青筋爆出,她不得已張開嘴巴急促的呼吸著。
“說,你丈夫的死是怎麼回事?”女人厲聲問道,為了讓她能夠說出話來,她手上的力道又微微放鬆了些。
門外,方雲烈聽見裏麵的動靜就準備衝進去救人,結果被喬然緊緊拉住,“你做什麼?”
“救人啊,還能做什麼?你沒聽見那女人要殺人滅口嗎?”方雲烈小聲道。
尹少瓊勸道:“她現在還不會殺她,咱們先聽聽周月琴說什麼也不遲。”
方雲烈隻好掙開被抓著的衣服,走到旁邊默不作聲。
周月琴無法,隻好將事情說出,她已經看出了這個人的可怕,簡直不像是一個女人,她的眼神就像從地獄深處爬往人間的惡魔,她又聯想到她給自己的那個玉觀音,周月琴此時開開始後怕起來。
門外幾人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皆是驚訝,沒想到劉生居然是被自己妻子害死的,而門內這個女人就是剜心案的凶手!
周月琴如芒在背,自己知道她這麼多秘密,她此刻又毫無顧忌,難道是一早就打了要滅口的主意?
這個她還真想錯了,本來女人是沒有想要她性命的,可現在......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若你乖乖聽我的話,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你丈夫的死與你也無關,可就因為你的婦人之仁,不但擾亂了我的計劃。”她指尖慢慢收緊,“現在你的命也保不住了,既然你心軟不願意獻祭你丈夫的靈魂,現在也隻好用你的靈魂補上了。”
她另一隻手把玩著玉觀音,低下頭對玉觀音說道:“女人的魂魄弱了點,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你擔待。”
周月琴眼睛鼓的巨大,裏麵滿是因為充血而遍布眼球的紅血絲,看起來十分可怖。
正在這時,澄越當先一腳踢開大門,劍芒直朝女人刺來,“妖女受誅!”
女人絲毫不懼,掐著周月琴的脖子將她移到自己前方,澄越投鼠忌器隻好收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小朋友。”女人邪魅一笑,“既然都被你們聽見了,那就一起留在這兒吧,反正我的玉觀音不嫌命多。”
“口氣還不小,敢在小爺麵前大放厥詞,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幾人中,就澄越武功最高,他一手執劍,站在最前麵。忽略他那張稚嫩青澀的臉,倒是一副道骨仙姿的感覺。
方雲烈本就好鬥,此時更是不落人後,“拿人當人質有什麼意思?有本事大家一對一手下見真招!”
喬然扶了扶額,且不說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說一對一打是多麼沒品的一件事,人家可不是熱血少年,聽你兩句激就會真的頭腦一熱把人放了。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在我這兒放肆?看來你們在幻境裏還是沒吃夠苦頭啊。”女人優雅一笑。
“是你將我們引到幻境中,你就是城裏剜心案的真凶?”喬然道。
“真聰明,不過沒有獎勵哦。”女人朝喬然俏皮的眨了眨眼,喬然倒是看出來了,她對男人十分排斥,對女人卻還算是溫和的,聽她們剛才的對話,若不是周月琴沒有按照她的指示來做,她是不會對她起殺心的。
眼下兩分對峙,一時間僵持不下,女人大概也沒了耐心,她將周月琴一把推了過去,眾人趕忙接住。
就在此時,女人將手中的玉觀音一把拋在空中,雙手合十催動玉觀音,刹那間玉觀音發出紅色的光芒,整個屋子被照的透亮,眾人不得不捂住眼睛。
下一刻,從玉觀音上生出了許多雙長長的手朝他們抓來。
仔細看,那手上麵居然還長滿了倒刺,還有密密麻麻的膿包惡心至極,手的指甲又長又黑,偏又堅硬無比。
大家一時有些手忙腳亂,因為周月琴不會武功,喬然便將她推倒了一個角落裏藏著,可那角落隻能藏一個人,喬然迫不得已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小刀與那些‘手’你來我往的打起來。
尹少瓊也是劍宗弟子,實力不差,隻是他平日鮮少顯露。他拔出身後的長劍寒光一閃,一隻直朝他麵龐抓來的利爪就被他斬斷。
令人疲憊的是被斬斷的手腕居然還可以再生,這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了,斬也斬不完,而且稍沒注意就會被妖手上的刺給刺到,一旦沾到手上就會起一個膿包,與那妖手上的膿包一樣。
尹少瓊不幸被刺,連忙提醒大家,“你們千萬小心不要被這手上的刺給刺到了,會長出一個膿包,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丫的,真惡心,老子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妖怪。”方雲烈雖然喜鬥,但也不喜歡這種方式,他一氣連粗口都爆出來了,要知道自從入了劍宗,他可是再也沒有說過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