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明堂審訊(1 / 2)

“沒什麼,就是聽說明日的花燈節十分熱鬧,可又擔心凶靈作怪,所以想找人一同前去。”喬然一臉惋惜,將矯揉造作一詞展現的淋漓盡致,“沒想到林公子卻不願意。”

林休寧筷子上的鹹菜當場掉落,“......”

看來他實在是小看她了,她這演技不去戲園子唱戲還真是可惜了。

張止揚連忙說:“願意,他願意的!休寧啊,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這花燈節是我們幽州特有的節日,一到晚上街上處處張燈結彩,還有許多特色燈謎,你就陪喬姑娘去看看嘛。”

既然知道了喬然是林休寧的心上人,張止揚自然要極力撮合,否則以他那不解溫柔的性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表明心意。

一旁大快朵頤的澄越聽到有熱鬧,也來了興趣,“花燈節真的這麼好玩兒嗎?”

眼看此事將成,張止揚生怕澄越破壞氣氛,便道:“明日搜出凶靈的事情,就交給澄越兄弟,休寧你盡可放心去玩。”

“可是...”澄越還想再說,就被張止揚搶了話,“澄越啊,我們去巡街的時候一樣可以看到花燈的,還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喲。”

林休寧認識張止揚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他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周月琴還沒審問吧?”

“啊,還沒呢,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得先走了。”張止揚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事,連忙收拾東西走了,臨走之前還沒忘記囑咐一句:“一定去啊。”

“周月琴今日審問嗎?”喬然問。

“嗯。”林休寧擦了手,起身,“若是現在跟去,還能看到。”

不待他說完,喬然就快步跟了上去,拋開周月琴的事,古代的升堂她也很想看看。

張止揚在後堂先整理了官服,正了正官帽才朝公堂走去。

公堂之上,張止揚身穿深藍色官府,頭上戴著烏紗帽,黝黑的臉上滿是嚴肅,顯得人氣度不凡,端莊正持,與私下裏的張止揚大相徑庭。

他的頭上掛著明鏡高懸四個字,寓意著希望官員判案公正廉明,執法嚴明,判案公正,張止揚時刻不敢忘。

兩旁站著衙役,手持木棍,皆是神情嚴肅。

喬然貓在堂後聽著,很快澄越與林休寧也跟了過來,因為案件特殊,所以並無百姓旁觀。

堂鼓敲了三聲,張止揚端正而坐,手持驚堂木一拍,響聲頓時在空曠的堂中回蕩。

“帶嫌犯。”張止揚喊到。

很快,就有人講周月琴帶了上來,看來她這一夜並不好過,頭發散亂,神情恍惚,衣服皺皺巴巴的不成樣子。

“威...武...”衙役們整齊有序的用棍子敲擊著地麵,口中底吟著威武二字。

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說是在中間的周月琴,就連喬然自己都感覺內心一顫,震撼心靈。

周月琴哆嗦了一下,正經的跪在堂下,頭低著,發絲淩亂無序的擋著她的臉讓人看不起任何表情。

“堂下何人?”張止揚坐在公堂之上氣勢就變了,不怒自威,頗有威嚴。

周月琴顯然一夜未眠,眼下泛著青色,周身衣服褶皺,看起來十分狼狽,她渾身顫抖著,低著頭小聲道:“民婦劉周氏,周月琴。”

“嫌犯周月琴,你可知你所犯何罪?”張止揚問道。

周月琴眼神有一刻的迷茫,她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在牢裏了,她殺死自己丈夫的事也已經暴露,這些日子她一直惶恐不安,擔心這件事情被人發現,去找雲煙姑娘還玉觀音時也小心翼翼,沒想到最後還是躲不過。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過來問道:“大人,殺了人,就一定該死嗎?”

張止揚公正嚴明道:“這需要看個中內情,本官不會冤枉濫殺一個人。”

周月琴嘴角動了動,因為一夜未喝一滴水,她的嘴唇已經幹的粘在了一起,她用舌頭輕輕的濡濕著嘴唇,才淡然地說了一句:“我殺了我丈夫。”

這個回答令張止揚一愣,險些都破了功,好久沒遇到這麼坦白的犯人了,他冷哼一聲道:“你倒是坦誠,說吧,為何要殺他?你是怎麼殺的?”

周月琴跪在那兒,聲音蒼涼又穩重,透著一股遲暮的淒涼之意,她緩緩道:“民婦與劉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說過要娶我為妻,一生一世愛護,我十六歲時他娶了我,我滿心歡喜。”

“可沒過多久,他成了秀才,開始高傲自大,他的本性漸漸顯露,迷上了賭博,成日流連賭館,輸了錢連帶著看我不順眼,他父母也覺得他兒子的大好前程不應該耽誤在我的身上,再加上婚後我一直沒有懷孕,他們的態度越來越令人心寒。”

周月琴眼眶微紅,顫著聲音道:“有一天,我身子不適,看了大夫,他說我已有身孕,我以為我的苦日子就要結束,我不會再被罵成生不出蛋的母雞,可沒想到我婆婆找了算命先生,說我肚子裏的是個女嬰,還說他們家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男孩兒,不然會全家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