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後,她便對緋夙看不順眼了,隻要是他喜歡的,她都要搶過來,前年祁江仁欲將他管的秩序堂交給緋夙,都被祁思思硬生生使計搶了過來。
緋夙也不在意,祁思思是師父的女兒,他不願讓師父為難,便自請去教授外門弟子。
“祁思思她本性並不壞,我也不願與她起爭執讓師父為難,你可會怪二叔不替你出氣?”緋夙為人和氣,但他也不想讓喬然吃虧,見她一直沉悶著不說話,還以為她生氣了。
他卻誤會了喬然的意思,她一路上都在想,該如何將緋家的事情說出來,緋夙一問,喬然就停住了腳步。
“二叔,我沒有怪你,此次我來宗門是為了另一件事。”
緋家的事情一直壓在她心裏,此時有了人可以傾訴,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猶豫不定,還是開口道:“緋家出事了。”
緋夙雙目一凝,“你說什麼?”
他靜靜地聽喬然把事情說完,良久,緋夙閉上眼,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才顫抖著聲音問道:“真的,都沒了?”
喬然將趙白錦的事情也和緋夙說了,緋夙性情純良,不願用最惡意的方式揣測緋家人,他十二歲就進了宗門,緋家的一切都還停留在最初美好的印象中。
現在忽然告訴他,緋家內裏猜忌,各房不睦,緋家曾經最寵愛的妹妹的兒子,居然與妖孽勾結,打開鎮妖塔,害死緋家上百人,他怎麼敢相信?
他沒有急著反駁喬然的話,隻是叮囑她暫時不要將趙白錦的事情說出去。
見她第一麵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她臉色蒼白,麵無血色,體質虛寒,很明顯受了嚴重的寒毒。
轉念之間他心裏已經有了安排,先帶著她前往他師傅的淩峰稟報此事。
…………
而此時,淩峰正在招待一位貴客。
潮悟居位於淩峰頂峰之上,閑雲圍繞間,得見悠閑。
潮悟居內,一個男人側身坐在大廳客位上,半張臉隱在黑暗中,“符溪鎮妖塔出事了!”
他淡淡地說出,祁江仁聽了卻並不平靜,他大為吃驚,“怎麼會?”
“幾日前有人傳信說符溪鎮妖塔封印鬆動求劍宗幫忙,我們當時也不以為然,沒想到等我到時,符溪已經被妖魔占領,無一人生還。”
祁江仁聽了,緩了半天才道:“唉,若緋灃早聽宗門的話,將鎮妖塔轉移來宗門,也不至於發生如此禍事了。”
“聽祁峰主的意思,與緋家很熟悉?”
祁江仁歎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的弟子緋夙正是緋家人,出了這種事,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說。”
祁江仁沉吟良久,“鎮妖塔在外始終是個隱患,眼下不僅要收了符溪的妖,還要想辦法收回其餘三大家族看守的鎮妖塔。”
“這些事自有掌門商議,我此次前來,是想讓飄渺宗派人守在符溪城周圍,以免妖魔流竄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這是應當的,我這就去派人。”
喬然與緋夙到潮悟居的時候,祁江仁正好出門,看見緋夙連忙喚他過去。
“夙兒,你來的正好。”祁江仁走近才發現緋夙身邊還有個人,他遲疑道:“這是......”
“她叫緋顏,是徒兒的侄女。”緋夙簡單介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