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思走到喬然對麵,帶著質問的口吻,問:“緋顏,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正式成為宗門弟子的第一天吧?就鬧出了這麼多事情,你還當這是你在緋家當大小姐的時候嗎?”
“你連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沒弄清楚,就急著定我的罪,原來這就是你的行事風格?”喬然不卑不亢地反問一句。
周圍的人聽見她說的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個師妹也太有膽量了吧,居然敢公然和祁師姐嗆聲?
祁思思冷聲一笑,“還用問嗎?受傷的人是趙倩倩,而你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你難道不該說一句道歉?”
“原來你做事的依據就是誰弱誰有理啊?”喬然笑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不能道歉了。”
“你什麼意思?”
“因為現在明顯是你在仗勢欺人,知道我孤身一人,就聯合她們來欺負我,不管錯在誰,都扣在我頭上,祁師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伶牙俐齒!”祁思思明知道她是在偷換概念,卻沒法反駁。
她看了眼四周圍觀的弟子,忽然高聲說道:“不愧是緋家人呐,做了錯事不肯認,緋家鎮妖塔破,不僅緋家遭了殃,還連累了整個符溪的百姓,緋顏,你怎麼就偏偏活著逃出來了?”
“原來她就是那個從符溪逃回來的緋家大小姐!”
“那她就是緋師兄的侄女了?天呐,她和緋師兄一樣好看!”
“別花癡了,緋家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還連累咱們得去符溪除妖,真是禍害!”
喬然雙手握拳,頭低著,遲遲沒有出聲反駁她。
趙倩倩適時道:“何止呢,她連入宗門都是走的後門,不然憑她的資質,怎麼可能入得了宗門?品行不端的人不配入宗門!”
“啊,她居然是開後門進的宗門?”
“禍害,就該把她趕出宗門!”
“真是不要臉!”
不知道是誰,朝她扔了一個冷饅頭,砸到她頭上,其餘人看了,紛紛效仿,都朝她扔起了東西。
喬然被饅頭砸中,怒火中燒,草,她憑啥受這氣啊?她拿的又不是苦情劇女主的劇本!
她一把接住一個扔過來的冷饅頭,還有些硬度。瞅準了扔饅頭的人,她使勁兒又砸了回去,準準地砸向那個人。
“你!你居然敢砸我?”那人被砸中,饅頭有些硬,在他增光瓦亮的腦門兒上還砸出了響。
經她這一番操作,再想砸她的人就要思量思量了,東西放在手裏怎麼也扔不出去。
怎麼她的反應是這樣的?尋常人被砸,難道不是該生生受著才是嗎?怎麼還有往回砸的?
趁著他們發愣的功夫,喬然又撿了好幾個冷饅頭砸了出去,保證砸對人,保證砸準人。
她揚了揚頭,一串反問句問了出去,“你砸了我,我憑什麼不能砸回來?你又憑什麼砸我?就因為你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你代表了誰?誰有權利治我的罪,製裁我?你身為一個成年人,一點自己的思想都沒有嗎?人家就挑唆了幾句,就這樣被人當箭使,人家指哪兒你打哪兒?你當自己是真是箭了?”
那人低頭沉思,也不知道是在反應她的問題,還是在思考問題,還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周圍的一票吃瓜群眾紛紛低下了頭,手裏有‘武器’的,也都紛紛背到身後。
“說的好!”周圍氣氛壓抑之際,一道溫潤的男聲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