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微微一笑,乖巧地說:“我是不太明白師姐的用意,師姐的目的是將東西搬過去,何故要管怎麼搬的,請師姐給一個讓我親自搬的理由。”
“我的命令就是理由,你敢不聽命令?”祁思思忽然冷笑一聲,手中幻出一根長鞭,利落地甩出去,她等不了了,一定要給緋顏一個教訓!
喬然連連後退幾步,鞭子在廣場上生生劈出了幾道裂紋,周圍的弟子後怕地看著,心裏為之一震。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打起來了?
弟子們一臉懵,上麵一大早就下了命令,不許接近緋顏,沒想到祁思思會當眾給她難堪。
一擊不成,祁思思再次揮鞭,一個連環劈殺,喬然飛身躍起,一腳踏在連環鞭上,幾個跨步,避開鋒芒。
剛落地,長鞭揣著巨大的揮力劈來,喬然旋身轉過來,雙眼一厲,眼疾手快地出手攔住鞭子,手心與粗糲的鞭子摩擦,火辣辣的疼意傳入心髒,隱隱可見鞭子上點點的血漬。
她抬頭,眼神凶厲,一字一句地說:“宗門之內,不可動武!”
說完,她狠狠地將鞭子甩了過去。
“祁師姐是不是犯禁了?”下麵一個弟子悄悄地問旁邊人。
“那又怎麼樣?誰敢去告狀不成?”
祁思思冷哼一聲,收起鞭子,倒是沒再挑起鬥爭,神情高傲地說:“今日這鞭,是給你一個教訓,不要去幻想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喬然注意到她後麵的話,眸中有些複雜。
“別忘了,符溪城都沒了,你不再是緋家的大小姐,緋夙又昏迷不醒。”祁思思轉到她身前,繼續道:“你沒有靠山了,所以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
喬然修玉般的臉上出現冷意,“能不能換一個新鮮點的說辭,我都聽膩了。”
“還有,誰說沒有靠山就不能有話語權?依你的意思,他們這些沒有背景的外門弟子,就活該任你呼來喝去地使喚?”
此話一出,下麵的弟子們,紛紛竊竊私語,大家確實很不滿祁思思的統轄。
但她即是峰主的女兒,又掌管著秩序堂,隻要她一句話,沒錯也是錯,她想整一個人還不容易?
“我指的是你,不是他人!”祁思思惱怒,她的話竟被她歪曲至此,即使她再覺得這些外門弟子沒用,也不可能真的說出來,此話誅心,即便是父親也不敢妄言。
“這有何不同?我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被你欺負的普通而無辜的弟子?”喬然擲地有聲。
大家紛紛叫好,好久沒人這麼敢做敢說了,簡直說出了他們的心聲,若真的能就此將祁思思扳倒,哪怕她品行再不堪,他們也敬她是條漢子!
祁思思一個冷眼掃過去,人群中拍手叫好的聲音漸漸熄滅,舉手的尷尬地放下,叫好的,將頭埋的死死的。
祁思思慣常是喜歡直接開打的,恃強淩弱這種事她常幹,這種繞嘴皮子的做法,不是她擅長的,平日裏她說一句話,誰敢反駁?
然而喬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簡直囂張!
眼見祁思思又想衝上去,渝沐書站了出來,質問一聲:“在課上不尊師長,擾亂秩序,祁師姐不過是讓你搬個東西,你就有這麼多話反駁歪曲她,這就是你緋家的規矩?”
“說我就說我,帶上緋家作甚?”喬然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