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瓊,你冷靜一些。”喬然定定地看著他,聲音微凝,“切莫因為我,失了傲骨。”
尹少瓊被她一語點醒,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失魂落魄地告辭離開。
回到雅築小院,方雲烈看到尹少瓊這副狼狽模樣,還以為他被人欺負了,當即操起刀,“少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尹少瓊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無力地搖頭,“不是,我去向喬姑娘表白了。”
看他這這副模樣,不用說也知道他被拒絕了。
方雲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多的是,何必掛在她這一棵枝頭上?”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我心之所誌,怎能因這小小失敗而告終。”尹少瓊話說的響亮,隻是缺少了幾分底氣。
“你身上還是改不掉這些酸腐氣,要懂得適可而止。”方雲烈搖搖頭,“算了,我也不會說話,幸好我們明天就回劍宗了,你見不到她,自然就死心了。”
他這樣說,尹少瓊更是想到之前林休寧說的,相隔兩地,難有結果。
難道,他真的該放棄嗎?
不管以後如何,現在實在是難受,尹少瓊不理他,徑直進了房間,蒙頭大睡。
“喂,你就這樣睡了?還要收拾行李呢!”方雲烈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
“你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澄越坐在角落地睡覺,被方雲烈的聲音吵醒了。
“咦,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方雲烈嚇一跳。
澄越躲在花架下麵,揉著眼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一直都在。”
“他表白失敗了?”
方雲烈看著屋子,謹慎地點點頭,“是啊,少瓊就是看著斯文了點,許是喬然覺得他不夠強壯吧。”
澄越抽了抽嘴角,“你對喬然是有什麼誤解。”
方雲烈轉過頭,“那你說是因為什麼?”
澄越思索一陣,搖搖頭,沒有將公子哄騙尹少瓊,阻止他表白的事情說出來。
公子應該,隻是覺得好玩吧。
他以前最喜歡捉弄別人了,這幾年性子倒是沉穩了許多,怎麼還幹這種事兒?
......
林休寧定的明日回劍宗,第二天,他去和祁江仁打了招呼,祁江仁堅持要送送他,一行四人在祁江仁的帶領下出了飄渺宗,在宗門口禦劍離開。
祁江仁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才緩緩往回走。
等祁江仁離開,旁邊的大樹後,冒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
喬然捶著蹲的微麻的雙腿,祁峰主也真是的,送個人也要送這麼久,害得她在這裏蹲的腳都麻了。
她將玉葫蘆放了出來,看著遠處隱隱消失的黑點,著急地坐上玉葫蘆,雙手施術,默念口訣,玉葫蘆緩緩飛起來,她控製著方向,朝他們追了過去。
漸入雲層,暖陽初升,燦燦的金光將大片潔白的雲層染成了紅彤彤的顏色,像一朵朵甜絲絲的棉花糖。
她不習慣告別,隻給二叔留下了一張字條,告訴他自己已經走了。
該打招呼的,已經說過了,該安排的也安排好了,祁峰主那裏早就說過,甚至連他給的二十幾本法術冊子,都裝在空間袋裏了。
之所以這麼急著走,全是因為她晚上入睡之時,忽然有人給她托夢。